書堯把“逃出來”咬得很重,讓在場的人都認為,京城裡現在的緊張局勢和怎樣的血雨腥風。
果然,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書堯用眼睛的餘光發現,沈公南比别人慢了半拍。劉大壯着急地說,“這位小哥,哎呀,你可急死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呀!”
這時孫強進來,在書堯的耳邊說,“殿下,炸炸這個沈公南,屬下感覺他的侍衛有點問題。其他人都沒反抗,隻有甯州的老大他們費了點事!”
書堯看着孫強出了屋,沒有直接回答劉大壯的問題,卻反問道,“各位有多少日子不曾接到皇上的旨意了?”
曹岩沉穩地說道,“皇上去邊關打仗,朝廷裡的事都交給了王爺和宰相,我們沒有接到皇上親自下達的命令,也是情有可原!”
書堯點頭,“那麼,幾位刺史大人呢?按照以往的規定,你們的行動,可是皇上在任何時候都不曾耽誤、而且親自派人傳達的吧?”
韓勤一驚,“要這樣算下來,我已經将近兩個多月都沒有收到了!前幾日我還納悶,是不是因為戰事緊張,皇上給忘了?不過,以前皇上親征的時候,也沒有發生這樣的事啊?”
細心的張猛猛地大喊,“難道皇上在親征途中出事了?”幾個人頓時緊張起來。
譚江連連擺手,“不可能!咱們都知道,皇上的身邊有書堯殿下相陪,有兩個孫大人伴駕,又和東漁進行了聯兵,冷月曆史上最強出兵,哪有那麼容易地就出事?”
書堯暗自點頭,看來,父皇想讓人們知道的他們才知道,有些秘密,比如冷月之鷹,那就永遠封存吧!
他轉頭看着沈公南,“沈大人,你應該知曉京城裡發生了什麼事吧?”其實,書堯也不清楚,這個沈公南到底是何來頭,不過看着他今天的表現,敏銳的書堯隻想探探他的口風,沒準就能詐出有用的來。
沒想到沈公南做賊心虛,說起話來結結巴巴,“我……我……能知道什麼?”
書堯的語氣頓時嚴厲起來,“沈大人難道沒有接到任何信息嗎?”
劉大壯跨過來,一把抓住沈公南的脖頸處的衣領,“快說,你肯定知道!”
别的地方的州牧大多是文官,可是濱州地處大山深處,盜賊居多,以前皇上派過來的幾屆州牧都不能保證當地的治安,官方幾次剿滅盜賊的行動,都失敗了。所以,梅安塵一狠心,派往濱州的州牧和刺史,全部改成了武将——沒有安全,一切都是枉然。
還别說,濱州在豪放不羁的劉大壯和粗中有細的張猛的相互配合下,日漸穩定,梅安塵沒少在旨意中誇獎,也下撥了不少的國帑用以資助濱州的經濟,所以,二人曾經暗暗立下誓言,要趕超惠州,來報答皇上的知遇之恩。
瘦弱的沈公南在勇武有力的劉大壯手裡,像極了一隻待宰的羔羊,他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書堯淩厲的目光中充滿了輕蔑,何俊洲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張猛等人期待中帶着不耐煩,尤其是劉大壯粗大的雙手的牽制,
——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他掙紮着,無力地掙紮着!嘴裡大叫,“你們怎麼就認定我知道點什麼?我和你們一樣,也沒接到皇上的任何信息!”
書堯輕哼一聲,“沈大人,我猜,皇上的信息你是沒收到,可是,在京城裡的别人的信息,你卻收到了,而且還和派過來的人進行了接觸!”
皇後他們既然在京城有所行動,不可能不派人到地方聯絡同盟軍。
沈公南一聽,這個小哥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細,心虛了不少,卻仍在大喊,“你怎麼知道,你在瞎說,你到底是誰?”
聽了這話,劉大壯等人也把狐疑的目光轉向了書堯,卻聽見這個小哥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從門外立刻進來了幾個人,他們的面前,都是這幾位大人帶過來的侍衛,武功也算高強,但是,他們沒聽見任何動靜,自己的侍衛就成了人家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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