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玖芙雖然不太好伺候,但是不輕易打下人,頂多是罰跪,或者不準吃飯,但是聽說那葳蕤院裡,但凡有一點錯處,就要往死裡打。喜鵲忍不住開口說道“咱家小姐真是菩薩心腸。”沈玖芙聽到菩薩心腸之後,頓時愣住了,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自顧自地站起來走到窗戶旁,看着外面怒放的臘梅,低聲說道“人最好不要菩薩心腸。”喜鵲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低着頭跪在地上,玖芙有些無奈地說道“沒事兒,你先下去吧。”玖芙一個人站在屋子裡,桌案前有一本詩集,這是蘇氏父女的詩集,上滿蘇葳蕤的大部分花鳥詩玖芙都無比熟悉,那是因為這些詩詞都是她作出來的。當年她尚且是個不谙世事的小尼姑,跟着惠能師太學習,她資質愚鈍,師太交給她很多深奧的道理,她不甚明了,但卻對詩詞小道頗為擅長,尤其是花鳥詩。那是一年春日,寒山寺桃花盡數開放,她跑到後山賞花,結果在後山看到一個背負女嬰的書生,這書生長相俊俏,一邊砍柴,一邊安撫着嗷嗷待哺的小女嬰。師太一直教她菩薩心腸,她見那書生可憐,便幫他照顧嬰兒。結果一來二去她被尼姑庵中其他師父懷疑犯戒,她被逐出了尼姑庵,那是一個雨夜,她昏倒在大雨之中,醒來便發現同那書生有了肌膚之親。她與書生無媒苟合,淪為佛門敗類。當時她并未對那書生有多少怨恨,隻是選擇逆來順受,将那書生的女兒撫養長大,她同那書生生活十幾年,每日為他洗衣做飯,直至他考中狀元,最後得到的卻是他們父女無情的抛棄。采苓正要給進來給玖芙梳妝,卻看到自家小姐粉嫩的臉頰上有兩行清淚,采苓頓時一陣驚慌,她趕忙開口說道“小姐你怎麼哭了,要是夫人看到了,又該心疼了。”就在此時,一身寒氣的陳氏從外面進來,她看到玖芙臉上的淚水,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心都揪成了一塊,她伸手擦了擦玖芙臉上的淚水,柔聲道“阿芙,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嗎?”玖芙隻是默默的搖頭,陳氏很是惱怒地看了看采苓,隻聽到她開口說道“方才誰來過?”“回禀主母,三公子和三夫人來過。”陳氏一聽到這兩個人,頓時臉上一陣冷笑,她開口說道“居然還敢來芙蕖院,她張萋萋到真是會教女兒,這般沒臉沒皮,我若是不給她立立規矩,她倒真以為我家玖芙好欺負?”張媽媽湊到陳氏身邊,開口問道“主母準備如何做?”“我是這府裡的當家主母,她是我兒媳婦,成親也有些時日了,卻不見她過來請安,明日你去傳話,說是府裡的規矩該立立了。”張媽媽點了點頭,這陳氏又走到玖芙身邊,很是心疼的說道“我的嬌嬌,你莫要再讓為娘心疼了,隻要你開開心心地,為娘什麼都願意做。”玖芙從未感受過母愛,說實話她有些愧疚,她占了沈玖芙的身子,還白白享受着屬于她的一切,所以她每日都替沈玖芙誦經祈福,她知道自己做這些于事無補,但是起碼她可以替她善待親人。“隻要娘在我身邊,我就會一直開開心心地。”。兄長往日裡這玖芙可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陳氏隻覺得自己的嬌嬌突然長大了,不由得一陣欣慰,這陳氏同玖芙一陣溫言軟語,留下一個金絲楠木的匣子便離開了。采苓走了進來對着玖芙說道“小姐,這是宮裡的娘娘給您送來的,前些日子您不是想要那紅珊瑚頭面嗎?”玖芙頓時一愣,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記不得了。”這喜鵲方才想起自家小姐此時什麼都不記得了,采苓有些哀傷地說道“奴婢給忘了,小姐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了,勾起小姐的傷心事,奴婢該打。”玖芙笑了笑,她低聲說道“無妨,若是我想不起來了,采苓你提醒我就好,有些事情忘了反而更好。”采苓頓時一愣,她不由得想到了蘇家的那位位小少爺,采苓心裡有些不滿地說道“小姐,蘇家的那個家夥根本便配不上你,他是從丫鬟肚子裡出來的,如何能同您比?”玖芙有些茫然,蘇家的少爺又是誰,原身不過十二歲,定親也需到兩年之後,怎麼會同一個外姓男子聯系到一起?“那蘇家小少爺是誰?”玖芙皺着眉頭問道,此時喜鵲端着湯進來了,聽到對話,趕忙瞪了采苓一眼,隻聽到這喜鵲開口罵道“你這丫頭,嘴上沒把門啊。”采苓趕緊褪下,喜鵲笑着給玖芙端過來一碗參湯,柔聲說道“夫人吩咐了,讓小姐多喝些參湯,您現在身子太虛,這馬上就要到年節了,以小姐的身份,那是肯定要宮裡給貴人們拜年的,到時候若是病恹恹的,皇後娘娘定然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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