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縱奇苦笑不已,眉頭微微蹙起,忘了有多少年沒有過這般的無奈。他全然沒有料到這少年殺性之重,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誠然,若按方皓所言,于公于私他都占了道理。此事若是傳将出去,方皓未必會受幫中之人指摘,反倒會被人誇贊幾分真性情。
随着方皓看似多餘的最後一問,呂縱奇瞬間明白,眼下之事并沒有完全結束。
他不由得暗歎了一聲,這小方長老看似莽撞,實則心思缜密,真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嗎?
或許,也隻有呂縱奇明白這問題背後的含義,這少年明面上與自己撕破了臉皮,實際上腦子依舊冷靜,更是将所有的予頭指向了自己。
呂縱奇若是說出有關處死的懲罰,那方皓恐怕會二話不說,一劍殺了那重傷的卞庭昌,事後逃遁吧。可如果呂縱奇說出的刑罰過輕,卞庭昌身後的卞望寶,甚至是那擺在明處的銀翼堂堂主,恐怕會以為自己與方皓站在一邊。日後計較起來,他也是頗為麻煩。
這些年來,一心以和為貴,在幫中權衡斡旋的呂縱奇,又哪裡不明白這天鵬幫的現狀來。可此時正值天鵬幫向外擴張,向上發展的關鍵時刻,天鵬幫就越沒有亂的道理。換而言之,呂縱奇還是想将此事的影響壓到最小。
倒地不起的卞庭昌畢竟武力不濟,毅力尚缺,最後竟然是痛得暈死過去。
呂縱奇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卞香主違命在先,公器私用,壞了規矩在先。可方長老,你也有傷人之實。此事是非對錯,我會一一禀告告長老會與幫主。不出七日,一切自會有定論的。“
聞言,方皓終于收起看寒氣逼人的青霜劍。他目光冷冽,冷冷地掃到那卞庭昌的一衆護衛,不忘警告道:“若這期問卞家有何動作,我方皓自當奉陪到底!告辭。”
言罷,方皓便轉身,帶着幾人潇灑地離開了大牢。
出了那陰冷潮濕的地牢,方皓并未看到灰衣昭老伯的身影,幾人将燕雲淵擡進富麗堂皇的馬車之上,這一次,方皓毫不吝啬地雇了個腳力車夫,便徑直往寒衣十九巷駛去。
不同于天鵬幫的地牢,寒衣十九巷中,是另一番情景。
一處小院之内,一衣穿白衣的青年正單手負後,面無表情地端詳着牆角那抹春色。許久之後,他彎下腰來,用手去觸碰那抹枝丫之上的嶄新綠意,臉上終于是發出一抹極為冷淡的笑意。
神情緊張的趙小虎,身形筆直地站在屋檐下,不敢有絲毫動作。他雙目有些惶恐,望着這滿院神情嚴肅的憐衣樓護衛,臉上也因緊張而微微漲紅起來,手心則是不停地冒着冷汗
憐衣樓主孟憐衣一大早便來這個熟悉的院子,從始至終,他并未言語半個字。
隻因為趙小虎是個護衛,并沒具備與他對話的資格。
看着神情冷峻,臉色泛寒,隐隐有拒人幹裡之外的憐衣樓主,趙小虎多次想上前打招呼,卻是被那身邊護衛嚴厲的眼神印制止下來。
“方皓他們……”
終于是鼓足了勇氣,趙小虎隻是言語了數個字,下一刻,就被一人一拳重重擊打在腹部之上,他疼得險些沒能掉下眼淚。
燕雲淵年紀輕輕,顯露出一流高手的實力,他孟憐衣可絲毫沒有感到意外。畢竟在他看來,僅僅憑借不可查的身份,這幾個字的份量遠不止如此。
可之後,燕雲淵被人打敗,甚至是被人近乎屈辱般地擄走。方皓卻始終不曾出手,更未出面阻止。這一點,孟憐衣想了半宿,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問題想不明白,自然要來找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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