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王老師原諒你了,不哭了好嗎?”我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滑落,而在我話音剛落地同時玉環又開始放聲大哭。
隻是一陣微風拂面而過,讓原本濕漉漉的我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湍急的河流勢若破竹,将整個橋面震得吱吱作響,此刻我倆面面相觑,我着急忙慌的背着玉環向陸地跑去,橋面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紋,我自知大事不妙,沖着對面準備過橋的大叔大喊大叫道:
“快走,爺爺,快走啊,太危險了。橋要塌了。”
我馬不停蹄的向對岸跑去,但一腳踩空我倆一前一後掉進水裡,我跌落水中拉着玉環順着湍急的河流一瀉千裡,玉環嘴裡聲嘶力竭道:
“老公,老公,老公。”
“我在呢,别緊張,我在這呢,你抓緊我,别害怕一切有我呢!”
但是湍急的河流顯然聽不慣我倆這情真意切的對白,一個巨大的陡坡瞬間将我倆掀翻在地,我死死抱着玉環絕不松手,嘴裡口中被灌入不計其數的河水,來不及品鑒河水那令人作嘔的味道,玉環此時此刻面色蒼白仿佛失去了勃勃生機,我心急如焚地大喊道:
“老婆,你沒事吧?你沒事吧?能聽到我說話嗎?”
玉環強打精神,眼神渙散無光,估計是剛剛被掀翻在地時傷到了,洪水帶着我倆一瀉千裡,玉環地意識渙散,我心疼的哭天喊地,祈求上蒼能放我一馬。
但湍急的河流顯然不打算放過我們兩個苦命鴛鴦,一路上不但是橫沖直撞,更是泥沙俱下,玉環地鼻孔淅淅瀝瀝地流出一些血液,抱着玉環無能為力的哭泣着,玉環有氣無力地說道:
“老公,我好愛你啊,我想寶寶了。”
我淚如泉湧看着玉環我隻能嗚嗚咽咽的回應着:
“我也愛你老婆,别睡着,知道嗎?千萬不能睡着。”
玉環靠在我的肩頭用細緻入微的聲音說道:
“老公,我快不行了,都怪我作惡多端,我這算是咎由自取,上天對我的懲罰了。”
一眼望不到頭的河流讓我幾近絕望,加上玉環此刻已是危在旦夕,我不顧一切的試圖和河水做抵抗都被掀翻在地,這水地沖擊力重達萬斤,已非人力所能抵擋。
“别說了,别說了。”我哭的不成人形。
“老公,把寶寶給我媽帶。你别内疚,能認識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運,我也有人疼,有人愛,我也不枉此生了。”
“别說了,老婆,我一定要救活你,我不能沒有你。”
玉環在聽完這句話後整個人失去生機,我惶恐不安的看向她的面龐,雙眼緊閉,血流如注。
而我除了能與她緊緊相依做的一切嘗試都是無功而返。
我望着兩岸呼嘯而過樹林,盡管河流聲勢浩大,我卻充耳不聞,我望着玉環毫無血色地面頰,毫不畏懼地吻在玉環冰冰涼涼地紅唇上,意識也在此時此刻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回憶之中,
我倆的點點滴滴浮現在眼前,她匆匆忙忙的來了,她轟轟烈烈地愛了,她哭哭啼啼地鬧了,我們真真切切地睡了,她此刻也是徹徹底底的沒了。
無聲的哭泣伴随始終,我面無表情獨自欣賞玉環絕美的容顔,心想:
我老婆好美啊,她美的讓人窒息,她好乖啊,乖的讓人舍不得放開,她好傻啊,竟會愛上我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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