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日的事是有人推動的,且本意就是為了降低我的身份,好叫範家提親,此事也已經揭過去了。經過牡丹宴一時,我的身份非但不會降低,還隻會提高,這個始作俑者若是個明白人,日後也不會再唐突。”
是的,黛玉今日的應對,直接秒殺了一篇京城的豪門貴女,從此,林家女的身份隻會水漲船高。且不管此事是不是小鐘妃推動,也不管那許多落井下石的閨秀初中如何想将黛玉踩下去,現在客觀上,這許多人都替黛玉擡了轎子。将來黛玉出門,就是承恩公府舌戰群芳而且獲勝了的名頭。現在後悔的不是黛玉,需要擔心的也不是黛玉。
賈敏聽了,心下稍安,失笑道:“玉兒才多大?就在這個上頭算計上了。”
黛玉神色倒是坦然,“也不是刻意算計的,無非是料到這次牡丹宴必然有機會,便順水推船了,長康宮不必出面,輕易也不會有人疑心到他們頭上。京城恨咱們家的人不知凡幾,左右算計不成,也不過世将這件事歸結于閨閣沖突罷了。若是算計成了,林家和範家做了姻親,九皇子如虎添翼。”
賈敏冷笑道:“她們也太異想天開,真是什麼人家都敢肖想咱們玉兒。幸好沒叫她們得逞,隻如此小人行徑,到底讓人氣不過。”
林如海拍了拍賈敏的手道:“也沒什麼氣不過的,九皇子名不正言不順,卻心比天高,有朝一日登高跌重,便什麼氣都消了。”
賈敏聽了林如海的話,細想果然如此,才稍解氣悶。
黛玉這個年紀,委實不用操心說親的事,因此黛玉便将話鋒一轉,問林如海:“父親,王子騰的案子進展得如何了?”
林如海道:“若說王子騰的案子,原是罪證确鑿了,卻在刑部卡着了,毫無進展。”
黛玉倒沒覺得意外:“是因為王子騰落馬之後的權利真空,尚未争奪完畢吧?”
就是一家一族,處理倚重的管事時,還得先想好要提拔什麼人補缺呢,何況是處理王子騰這樣大權在握的官員。現在定了京營節度使由賈敬代任,沿海一代,還有數不盡的海貿生意呢。
林如海瞧了一眼黛玉,輕輕點了點頭。
賈敏則有些迫不及待的問:“誰這麼大的野心,難道還想将沿海數省的海貿生意都吞了不成?我雖是婦道人家,也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這海貿生意雖然誘人,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染指的,不怕撐壞了。”
林如海和黛玉相視一笑,林如海安慰賈敏道:“吃不下的撐壞了,不就正好落在吃得下的人口袋裡了?”
“财帛動人心,何況是海貿生意這樣的驚天利潤,隻怕朝堂上明争暗鬥得激烈吧?”賈敏問。
林如海笑道:“可不是麼,王子騰的案子之所以卡着,便是卡在誰下江南辦查抄王家的差事上頭了了。”林如海有心考校黛玉,便笑問:“玉兒可曾想到,怎麼這次查抄王家的差事,會有那許多人争搶?”
賈敏笑道:“自來查抄達官貴人的差事都是肥差,王家把持沿海洋船貨貿生意多年,更是家大業大。查抄他們家,就是略得一點兒好處,也是一大筆銀子了。這差事有人搶原不奇怪,怎麼老爺偏問玉兒這個?”
林如海瞧着妻子,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道:“查抄王家的雖然有些好處,倒也不至于争得頭破血流。朝上能搶成這樣,自然不隻是這點子東西。”說完,依舊微笑着瞧着黛玉。賈敏見了丈夫神色,也看黛玉。
黛玉語氣從容的道:“要做海貿生意,一個是需要水軍護航,這個是朝廷才能做的事,若是哪個私人在這上頭越界了,會招來誅九族的大禍;還有一個,便是造船之術。船工、水手尚可培養,好的工匠卻不易得,打造大型海船的方法,更是不傳之秘。王家能夠把持海貿生意多年,除了借助朝廷水師的便利,還因王家有極好的船塢,有極出色的工匠。
要說錢财,就是咱們家,入京之後,也不會将大筆的金銀放在蘇州老宅,王家自然也不會。若是隻盯着抄家漏出來那點子好處,便争取查抄京城王家府邸便夠了,金陵王家,實惠遠不如京城府邸。這些人争先恐後的想下江南辦差,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賈敏聽了這番分析,越發佩服閨女的眼界的同時,也吓得花容失色,半晌才道:“查抄了王家,船塢自然也可收歸朝廷,但是造船的圖紙卻既容易隐藏也容易銷毀。就算是抓了王家的工匠,若是匠人不肯盡全力,誰也不知道他藏了幾分的私。海上風浪大,海匪又神出鬼沒,海船不比其他在江河湖泊裡的船,許多船塢都能打造。能遠航的船,最怕出海久了之後,再出什麼問題,也是因此,工匠必得十分盡力,才能造出好船。果然,查抄王家是一樁大大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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