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郎君殺兄拭父的惡行,沈落日,韓玉雖然覺得有些不妥,卻并沒有太在意。
做大事不拘小節,這種事在王化普及的中土也屢見不鮮,上至帝王,下自江湖幫派老大,何況是身居化外的野蠻人。
不過他的直率坦誠,倒讓沈落日感覺很真實可靠。
酒足飯飽,蛇郎君帶領他們穿越山洞,來到了山後的一個水池,平靜的水面升騰着水霧,蛇郎君帶頭解衣入水。
出來幾天,一身風塵的韓玉,沈落日也迫不及待地脫衣進水,水居然是熱的,暖暖地浸潤他們的軀體。
等他們躺在水底時,才發現蠍夫人也泡了進來,她的臉雖然是黑紅色,身體卻很白,白得有些耀眼。
沈落日,韓玉急忙将目光移開,舒服地舒展了軀體。
閉目享受天然熱水浴的韓玉,突然感覺腳底暖洋洋的,睜眼一看,卻是蠍夫人的腳在摩擦他的腳。
韓玉也不收腳,若無其事地繼續舒服地躺着,很快就舒服地睡了,等他一覺醒來,發現沈落日跟蛇郎君已離開了。
蠍夫人正貼在他的懷裡,溫柔地糾纏了他。韓玉仿佛受傷的野獸,翻身跳了起來,兇狠的目光透着殘酷的光。
他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提了起來,踩在青石上,一通拳打腳踢,順手操起直刀鞘,狠狠地抽打着,那個女人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很快便成了興奮的尖叫。
下手越重,她反而越興奮!
韓玉露出一絲苦笑,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迅速穿衣揚長而去。
蠍夫人依然爬在石頭上,哼哼不斷,一臉陶醉。
等他沿來時秘道回到大殿時,洞口已透進了晨光。沈落日與蛇郎君正端坐着享用着早餐,依舊是香噴噴竹筒蒸飯,竹筒蒸湯。
看到韓玉過來,蛇郎君詭密一笑退了出去。沈落日一臉冷漠地坐在那裡,顯然對韓玉沒有及時追随自己離開浴池很不滿。
韓玉歉意地笑了笑,坐在了他旁邊,他很想解釋一下:自己實在是太累了,不是故意留在哪裡,而且自己并沒有與蠍夫人發生什麼。
可是一個男人向另一個男人去解釋這些,感覺怪怪的,不知該如何啟齒。
悶頭喝着湯,沉默良久,韓玉忍不住開了腔:“盟主,我闖了禍。”
“我知道,男人都會犯錯。”沈落日依然冷漠,空氣裡有種酸酸的味道。
“我打傷了她,而且很嚴重。”韓玉繼續解釋。
“你打了那一個女人,為什麼?”沈落日詫異地看着韓玉,臉色舒緩了許多。
“因為我不喜歡女人,她們實在是太麻煩了。”韓玉冷冷地說。
“不錯,女人是很麻煩。”沈落日附和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心緒豁然開朗起來。
蛇郎君很快就去而複返,身後跟着遍體鱗傷的女人,她居然臉上泛着紅潤,嬌羞地低着頭,不敢再看韓玉一眼。
蛇郎君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依然殷勤的招呼着兩位貴賓。
“這湯如此美味,是什麼所制。”沈落日急忙将話題引向了别處。
“這是蛇羹,用幼蛇肉所制。”
“蛇肉?蛇不是你們靈蛇洞的保護神嗎?你們居然殺蛇吃蛇?”
“我們沒有殺蛇,它們是蛇靈賜給我們的食物。我們食物短缺,隻有依靠吃它們才可以生存下去,它們是自願成為我們的食物的。”
“自願?”沈落日,韓玉愣住了。
“不錯,二位離開之前,我可以帶你們去看一下它們的獻身祭壇。”
陽光普照,火勢熊熊!
一口大鍋架在巨木支架上,裡面熱湯沸騰,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橫在湯鍋上面。
這就是所謂的獻身祭壇,實在是太簡陋了。
幾名身着長袍的祭師,吹奏着刺耳的古怪竹樂器,一條蛇突然從天而降,恰好落在了尖刀刃上,立刻自七寸處被截為兩斷,蛇頭落在了外面的竹筐裡,蛇身落入了湯鍋,激起了一片水花。
蛇怎麼會從天而降,神秘的天外飛蛇從哪裡而來?
沈落日不由自主地仰起了頭,一根參天大樹的枝桠立刻進入了他的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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