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鏡流!鏡流!”
歡呼聲不絕于耳。
許是因為過大的實力差距讓他們不得不承認鏡流的強大。
許是完全解放的鏡流那恐怖的破壞力讓他們恐懼。
總之,如今看來。
這劍首之位,是毫無争議了。
台下衆人一片歡呼,一身黑衣的男子來到了景元身邊。
“你就躲在這裡,讓那小子挨揍?”
景元淡淡一笑。
“即使我上去了,也沒法堵住悠悠衆口。也隻有我那小師弟,才能讓師傅真正得到無可置疑的擁護。”
應星挑了挑眉。
“為什麼?”
景元笑意漸漸斂起,雙眸之中,盡是糾結與落寞。
良久,他才幽幽然歎了口氣。
“近來除去藥王秘傳的騷動,無甚大事,羅浮倒也算是安居樂業。以至于雲騎衆卒都快忘卻了恩師在戰場上的身姿。”
應星點了點頭。
“無罅飛光。鏡流之名縱使我遠在朱明也有所耳聞,在豐饒民的戰場上,她永遠是穿梭戰陣的一道死亡流光。”
“是啊。恩師在戰場上的殺伐之氣連身側同袍都為之忌憚三分,但随着時間推移,人們便會淡化那份威儀。”
景元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瞧。他們或是親眼見證或是聽他人訴說,皆都知曉無罅飛光的美名。但,那又如何?内斂于鞘的寶劍,無法讓人窺見其之鋒利。無從得知,便會自行臆想用以補全。”
應星摸着下巴沉思片刻。
“你是說,在安穩的羅浮,鏡流無法施展全力,而不施展全力,就難免遭到質疑?”
“說的不錯。”
景元環顧四周,眼神堅定。
“我們是叫不醒裝睡的人的,唯有喚醒潛藏于他們記憶中的那道身影,才能讓他們真正醒悟當初的震撼。”
應星看向周圍神色複雜卻齊聲歡呼的雲騎軍,嗤笑一聲。
“震撼?我看是恐懼吧。”
景元不置可否。
“這的确是一種最直接的方法,新人的親眼見證,老人的回憶過往。但是,景元,當心玩火自焚。”
應星深深看了一眼鏡流手中以寒冰凝結的斷刃,轉身離去。
“玩火自焚……嗎?”
景元看向鏡流的雙眸。
當年在軍事大殿拔劍立誓“吾等雲騎,如雲翳障空,衛蔽仙舟”的人。
此刻,她的眸中空無一物。
不複往日的輝光璀璨。
景元緊了緊拳頭。
“恩師……我究竟該任您回歸戰場完成最後的綻放,還是該請您安歇,放下一切繁雜呢?”
景元正傷感着,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扭頭看去,還是應星。
“我突然想起來……那小子還活着嗎?”
他手指了指台上。
鏡流正迎接着衆軍的歡騰的慶賀。
兩眼空空,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裴黎在她懷中,身上的傷勢已經全然恢複,睡得跟個死豬似的。
看到他臉上殘留的笑意,景元嘴角抽了抽。
“得,咱還是别管這小子做他的美夢了。”
應星也看到了,不禁翻了個白眼。
“你們長生種總是有這般多餘的時間想些無關緊要的事。”
看着台上的裴黎,應星眸色晦暗不明。
“【豐饒】的賜福絕非善事,永生的背後代表着無盡的離别與苦痛。景元,除了你那師傅,這小師弟你可也得看好啊。”
經他這麼一說,景元也不禁感到一陣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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