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星之外,一艟堪比行星的青碧色巨大戰艦于星球旁緩緩挪動。
戰艦底部伸出一門亮銀的重炮。
黑梭梭的炮口此刻因剛發射完畢而冒着滾滾輕煙。
炮身前前後後數十道奇異的陣法圈住。
每一重陣法與之前的相疊都能産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恐怖能量。
這艘天艟戰艦的武備司洞天。
一名狐人男子放大眼前的屏幕,當看到那棵燃燒的巨樹後頓時得意洋洋。
“看,十環!完全命中!一炮秒了,有什麼好說的?”
“啧,你也就會發射了。要不是太蔔司那群人疊了這麼多限制,你這一炮高低得把平民區也夷為平地。”
狐人男子身邊的仙舟男子毫不客氣地回怼。
“嘿你這人,我好歹也是當年我們曜青射術大比的榜眼,你說我一句好話能死啊!”
仙舟男子眼皮都不擡地回道。
“當年的魁首可就在下面呢,在她面前你好意思嗎?”
狐人男子滿不在乎。
“第一歸第一,她牛逼不代表我不厲害。”
聽着前方幼稚的争執,月盈微微一笑。
恰逢此時,這艘曜青仙舟的将軍飛霄也來視察戰況。
月盈快步上前,在飛霄身邊低聲問道。
“将軍大人,您不親自前去祓除那個白鶴仙尊軍團長嗎?”
飛霄揉了揉太陽穴,看似有些疲憊。
“太蔔司那群老學究說此戰我不可輕易下界,态度空前強硬,想來是推演出什麼不可洩露的【天機】了。”
月盈聞言一驚。
“連您都不能輕易下界嗎?這白鶴仙尊軍團長竟有如此實力?那白珩他們……”
飛霄莞爾。
“那倒不是。相反,隻要【樹】被解決掉了剩下的于他們而言已經不成威脅了。隻是若是我下界了反而會引發變故,徒增事端。”
飛霄随手抓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長腿交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觀測荒星實況的屏幕。
“若非如此,我還真想看看讓那群老先生們如此警惕的威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月盈無奈,也将目光放回屏幕。
隻是前面兩個人的争執聲越發得大了,全然沒注意到後面還有倆人。
飛霄修長的手指在冷硬的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終于還是開口了。
“太蔔司的大人們隻給我下了禁行令,你倆若是閑得發緊,下去玩玩?”
争吵的二人身子一僵。
如今大局已定,下不下界倒是小事。
但他們剛剛在幹嘛?在将軍大人面前吵架?
甚至忘我到連将軍大人來了都不知道?
二人立刻轉身行禮,身姿站的筆挺,靜候将軍下一句指示。
“或者,演武校場剛好來了幾個新兵需要人帶。”
飛霄的笑容和煦,但話語的含義卻讓人望而生畏。
曜青仙舟的新兵,那可謂各個都是一腔熱血卡咽喉,渾身蠻勁沒處用。
帶那群熊孩子,尤其還要教導文化課,簡直是能把一個年輕仙舟人逼出魔陰身的程度。
狐人男子率先表态。
“報告将軍,聽聞當年勝我一招的白珩就在這顆特拉希爾-viii上,我覺得我該去找她再讨教一番。”
飛霄想起當年那個笑容明媚的白發少女,自己也是好久沒見到她了。
于是點頭示意。
狐人男子立刻歡歡喜喜地敬禮離去。
少了一人,飛霄将目光落在仙舟男子身上。
仙舟男子站得更直了,堪稱僵硬。
大腦飛速運轉,最終捕捉到了什麼。
“報告将軍,看過羅浮共享的報告,據說他們還遇到了一位純美騎士。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對他們的騎士道很感興趣……”
這拙劣的借口聽得飛霄頭皮發麻,擺了擺手放他離去了。
兩人都走了,飛霄與月盈這才能安靜下來看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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