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人你就……把那當成一個誤會吧!再不會發生了。&rdo;知秋注視着仁喜,短暫的一瞬,竟覺得他那雙眼,與自己有那麼丁點兒的相似,尤其當那裡的神情也是捉摸不定,遊移難決的時候。他的語氣不禁軟了下來:&ldo;把别人拉進來,隻能徒增一份不幸。這後宮之中,獨不缺不幸的人,是不?你聰明,我知道你明白,也不要跟他說我找過你吧!&rdo;仁喜走後,葉知秋坐在原處,遲遲也未動,竟無端地想起洪煜盯着仁喜看的眼神,怎麼也是那般溫柔?一股躁熱之氣猛然地灌了上來,他撤身提劍,在後院練了起來。皎兒知他是生活上極有規律的人,平日少在晨間練劍,更不會少了那份與生俱來的優雅,多了那麼一股……怒氣?是誰惹惱了大人?皎兒心虛,該不是被大人看出自己跟仁喜哥告密了吧!越琢磨越害怕,這時趕上于海叫他去禦膳房,将娘娘吩咐人給大人每日炖的補品端回來,隻得答應着跑來開了。禦書房的洪煜也鬧着心,幾個私下求見的大臣,見他心神不甯,也不敢多擾,匆忙告辭了。案頭又堆起的折子也沒心思看,反複琢磨着這個葉知秋今早把仁喜叫來吃飯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他明明知道仁喜是朕的什麼人,竟能裝得跟沒事人一樣,給仁喜牽線搭橋,創造機會接近朕!難道他……難道他對朕……?洪煜簡直無法繼續想下去,正心煩意亂着,有奴才進來禀報,葉知秋葉大人求見!天色還早,正午還沒過呢,他怎來得這麼快?洪煜依舊黑着臉,掩飾不住賭氣的神情,忿忿地:&ldo;宣!&rdo;葉知秋進門,規矩地行禮請安。&ldo;免了吧!&rdo;洪煜不悅答道。&ldo;不知皇上叫臣來有何事商議?&rdo;洪煜竟覺得知秋的語氣似乎也不痛快,但他低着頭,看不清臉上神色,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便賭氣反問:&ldo;朕讓你下午來,你怎來得這般早?怎麼今天太子那頭不需要過去打點?你擡起頭!&rdo;知秋聞聲真的擡了頭,脖子硬硬地梗着,巴掌大的臉上果真異于平日的笑意盈盈,緊抿着嘴唇,微皺着眉。而高高在上的洪煜,也正用相似的表情注視着他……&ldo;撲哧!&rdo;洪煜卻先笑出聲。明明是你點的火,怎麼此刻倒好象比自己還不痛快?可是洪煜的心裡卻因知秋這淺淺的不悅而欣慰着,至少這樣的反應,比雲淡風清,滿不在乎來得讓他舒坦。&ldo;到朕身邊兒來!&rdo;洪煜沖他招招手。知秋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冒失,肩膀的線條柔和了,猶豫了片刻,走到洪煜跟前兒,停在書桌的對面,低了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洪煜站起身,繞到他的身邊,靠着桌子的邊緣,歪着身子,探過頭,在知秋的耳邊,輕輕地問:&ldo;你這是怎麼了?嗯?不是你讓朕對仁喜好的嗎?&rdo;&ldo;是,&rdo;洪煜與他僅隔咫尺,知秋呼吸有些急促,心口起伏,&ldo;仁喜是皇上的人,他,是……皇上的人……&rdo;伶俐如他,也有語無倫次的時候啊!洪煜的眼角透露出一抹笑意,還是農曆年過後,南方戰事奇迹般地好轉,對峙之中,尤有勝算。洪煜雖表面上,給足了贊美肯定,心裡卻又撥着另一個算盤,他不傻,這仗打得實在蹊跷,如今這般神勇,當初那三郡丢得也太莫名其妙!因人偶的事,韓家人朝廷後宮都偃旗息鼓,老實了幾個月,直到南方捷報傳來,才重獲洪煜一些眷顧。倍受冷落的韓初霁借着兒子五歲生日的機會,邀請洪煜入&ldo;榮禧宮&rdo;用膳,竟也得了應承。與知秋的相處,似乎更加親近了些。洪煜漸漸習慣他陪在身邊的感覺,哪怕與他閑話兩句,也遠勝過以前晝夜晨昏的孤身。葉知秋比剛入宮時内斂了些,卻依舊誠懇坦蕩,身上全無半點官僚氣。更出乎洪煜意料之外,是太子在知秋的安排下,一心向學,規矩恭敬,再沒闖什麼禍端。當初安排知秋全權接管太子東宮,不過是暫時的權衡之計,卻不想他做得倒是得心應手,也極少抱怨訴苦。洪煜自幼在這種環境中長大,自是明白,太子身邊伺候的人,沒有不受委屈的。知秋不說,一是他确是豁達,二是他生活上的習慣,不管是晨間打坐,晚上練劍,甚至平日裡讀的書,對他保持甯靜心境其實都有幫助。看來,他先生對他的培育,确是修為多于學問的,這一切,應該是葉文治授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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