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噩夢沒有像預想中那樣順利,眼看就要碰到桌角時胳膊被人拉住,又迅速丢開。
岑夏坐在地上,反應有些遲鈍,随後緩緩擡頭,霧蒙蒙的杏眼對上了男人那幽暗的黑眸。
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連死都不讓呢?
也不知為何他去而複返,想着剛才自己的做法有些荒唐幼稚,不知道他會怎麼懲罰自己,岑夏突然覺得很冷,渾身開始顫抖。
那雙盯着自己的眼睛如刀一般似乎要将她萬箭穿心,腫脹的喉嚨似被無形的手扼住,痛感加倍,呼吸變得困難,卻不敢大力喘氣,明明還在發燒可她卻被恐懼支配得異常清醒。
池謹言看了她許久,語氣依舊冰冷:“你要死,走遠些,别髒了這個地方,更别髒了她的眼。”
說罷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又擦,又嫌棄地丢掉,他不想在小夏面前動粗,極力忍耐着。
今天遇見一個樣貌酷似岑明的人,讓他心情降到了冰點,已經吩咐榮恒去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
不過不要緊,即便真的是她哥哥也無妨,多一個人多了許多樂趣,一如三年前那樣他隻會赢不會輸。
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地上的岑夏。
這個女人自己百般折磨她都無動于衷,看到小夏的照片卻痛哭流涕,是真的後悔還是裝的……
“你最好安分一些,别想着去死,除非你不念及家人,你的罪豈能一死了之,你這一生都要給小夏忏悔。”
他冷冽的聲音讓岑夏聽得真切,卻沒有反應。
見她垂着腦袋漫不經心,根本沒有聽自己話,池謹言伸手捏住她的臉頰,迫使她看着自己。
“怎麼嗓子壞了耳朵也壞了?”
岑夏被他的大手桎梏無法動彈隻得靜靜聽他說話。
他稍一用力小巧的臉頰就被捏得痛苦扭曲。
“你根本不配有和小夏一樣的名字……不過也好,讓我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小夏的死是你造成的。”說罷又把她扔到了地上。
轉身,男人踱步離開。
岑夏瞧着他的背影,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她伸手捏了捏右耳垂,自從左耳失聰後習慣右耳偏向别人,能夠更清楚地聽别人說話。
剛才的一瞬間她的右耳也險些聽不見了,這對于一個專業的鋼琴師來說是緻命的——那是她僅剩的希冀。
她搖搖頭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意識卻漸漸模糊,從恐懼中松懈下來她又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身上的衣服幹了又濕,頭發也濕哒哒地粘在臉上,強撐着伸手把額前淩亂的頭發理幹淨。
冰涼的手指觸碰到額頭,又摸了摸有些發燙,可能是今日有些發燒才會一瞬間的耳鳴吧。
想想心裡覺得放松了,至少不會毀了她最後彈琴的機會,盡管——也許再也沒有演出的可能。
剛經過冰與火的洗禮,她還一直在那跪着,終于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管家猶豫,還是決定先去禀報少爺。
池謹言正在屋内沉思,被敲門聲打擾。
“進。”
管家榮正卿深呼吸推門而入,走到書桌前:“少爺,岑小姐暈倒了。”
池謹言倒是很意外:“那個女人不是很能抗嗎,倒裝上瘾了,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招?”
“少爺,這回真的暈了,她今日發着燒,這麼一折騰,恐怕……”
榮正卿看着池謹言的臉色,不敢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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