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觥籌交錯,一片歡快景象之中,一名侍衛急匆匆地闖入,打破了這片歡聲笑語:“皇上,河内細作來報,鞑子已派使者攜禮前往安南,意圖說服他們從南面出兵,與北方的清兵共同夾擊我大明。同時,安南各地的細作也傳來消息,稱安南正集結象兵,準備有所行動。”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如同濃重的烏雲,将原本歡快的宴會氣氛瞬間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歡聲笑語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衆人臉上的凝重與憂慮。
如今的大明,北有清兵壓境,南有安南異動,猶如一葉孤舟在即将來臨的風暴中搖搖欲墜。
李小軍深知象兵在古戰場上的威力,那如同坦克般的存在,絕非浪得虛名。
他正沉思間,永曆帝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李将軍此次立下大功,朕定要重重賞賜。從今日起,朕任命你為安南宣慰司宣慰使,并兼任老撾宣慰司宣慰使。取安南和老撾之名,朕再賜你‘安老伯’之爵位!”
接着,永曆帝又宣布了本次全州大戰其他有功将領的封賞。
李小軍聽到封賞心頭一震,這是要他去鎮守安南啊!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安老伯”這個伯爵稱号就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這稱号聽着好土,相比之下,焦琏受封的“新興伯”,郝搖旗受封“南安伯”就正常多了。
他瞥見路振飛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想:皇上這是喝多了吧?大明何時設過安南宣慰司?安南不是一直歸交趾布政使司管轄嗎?但現在安南已然獨立,這些舊日的管轄名頭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馬吉翔聞言卻是滿面春風,他舉杯向李小軍道賀:“恭喜李将軍榮封‘安老伯’,日後守衛南疆的重任就落在你肩上了。”
何騰蛟此刻卻心生悔意,他本想将李小軍暫時調往邊境磨練,日後再召回委以重任,并許以婚姻籠絡。
但聽聞安南集結象兵的消息,他意識到這将是一場生死之戰。
他想反對封賞,卻又礙于這是自己提出的,隻得暗自歎息:馬吉翔誤我啊!
李小軍對此卻泰然處之。
他從穿越以來,所打皆是敵強我弱的硬仗,再來一個強大的安南又如何?
離開朝廷的勾心鬥角,對他而言反而是種解脫。
獨守一方更有利于他積蓄力量、圖謀發展。
于是,他恭敬地接受了皇上的封賞與任命。
這時,侍衛又匆匆來報:“皇上,喜訊啊!鞑子的廣東提督李成棟在他的壽宴上,突然出手殺了那兩廣總督佟養甲,領着他的部下反清,投了我大明了!”
李小軍心中一顫,卻聽見永曆帝急切地追問:“快,細細說來,到底怎麼回事?”
侍衛于是細細講述給永曆帝聽:
李成棟率軍回到廣州後,恰逢生辰,便在府中大擺壽宴,還特地請了附近有名的戲班來唱戲慶生。
他那側室張玉喬私下與戲班聯絡,打算在壽宴上聯手勸李成棟反清歸明。
那些戲子們,聽說了廣州大屠殺的慘狀,班頭又是個心懷大義的人,于是都願意冒着生命危險,陪張玉喬一同勸說李成棟。
壽宴那日,佟養甲也受邀前來。
席間,張玉喬和戲班都換上了漢族的服飾,演了一出《朱仙鎮》。
那戲裡,嶽飛大敗金兀術,保住了南宋的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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