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筠是非常敏銳的人,她看到西角院裡面丫頭的動靜,心中就不由得“咯噔”一下,瞬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陸铮已經好多天沒有回西院了,他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可是張承北剛剛出事兒,他就回來了,這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兒麼?
“梁家嫂子,你去了一品堂麼?三老爺吃了這麼大的虧,我們得去看看,走吧,你跟我一起去,現在咱們家裡不比往常了,規矩沒做到,小心被人亂嚼舌根子呢!”花寒筠道。
梁實家的眼圈發黑,很顯然她昨晚徹夜未眠,他家裡的人和三老爺關系緊密,張府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平常張承北外出的随從、安全都是梁實負責,這一次張承北吃了這麼大的虧,梁實的責任難以推脫。
梁實家的跟在花寒筠身後,有一肚子話想說,可是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咦,铮哥兒好像在家啊,前幾天有人在我面前嚼舌根子,說铮哥兒逃了,一個人回江甯去了。
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我張家待他不薄,他為什麼要逃?難不成是看上了我張家的哪個丫頭,想着私奔?
現在看來,就是純粹是下人們亂嚼舌根子,把沒有的事兒都能說出花兒來呢!”花寒筠道。
梁實家的臉色一變,梁實要對付陸铮的事情她心中自然清楚,本來她想給花寒筠說的話也包含這些内容。
可是,花寒筠現在主動問起這事兒,她心中一下又變得警惕了,現在很多人都覺得三老爺傷得蹊跷,而站在梁實家的角度,她想有人連張承北都敢動,梁實哪一天被人弄死,那也完全有可能呢。
她不敢相信張承北這一次的遭遇和陸铮有關,但是事情就發生在眼前,她心中又不能不疑惑,在這種情況下,她真的不敢亂說呢!
……
陸铮回了西角院,張家天都像要塌了一般,他卻沒有受任何影響,他依舊清晨便出門去羅夫子那邊上課。
因為張承北的原因,陸铮最近一直都躲在十字街,有好幾天沒去上課,所以羅夫子今天講得有點多。
現在陸铮的時文水平日益進步,已經具備相當的水準了,功夫不負有心人,陸铮全心投入有了很大的收獲。
從羅夫子處放學之後,陸铮謝絕了夫子的挽留,乘坐馬車直奔十字街。
複盛書坊後院,張敬早就給陸铮準備好地方了,一間小小的會客室裡面,梁德才那模樣就像是一隻被寒風刮過的小鹌鹑一般,嘴唇烏青,雙眼無光,臉色蒼白,一夜之間,便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陸铮從外面進來,梁德才站起身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道:“陸爺,小祖宗,您救我一命啊!”
“啊?”陸铮吃了一驚,道:“這不是梁大哥麼?發生了什麼事情,您别急,慢慢說!”
梁德才盯着陸铮,從陸铮的臉上他看不出絲毫的異常,他心中不由得疑惑,莫非陸铮還真不知道張家的事情?
“陸公子,小祖宗,我把張家的天給捅破了,三老爺被人打了,差點死了,就在昨天……”梁德才哭喪着臉道。
陸铮将目光投向了張敬,張敬一拍手道:“還真他媽就巧了,铮哥兒,昨天的事兒确實怪得很呢!”
張敬當即把昨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最後道:“铮哥兒,你說誰能想到是三叔看上了人家宋三杠的姘頭?你說這事兒鬧得,宋三杠沖上畫舫,直接抓了活的,這老小子也夠狠,不分青紅皂白,便讓人一通亂棍,你說三叔那身子骨兒,哪裡能經受得住哦!”
陸铮道:“給咱們報消息的那個龜奴真是其心可誅,這家夥,他就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
張敬搖頭道:“這可不能怪人家,三叔這幾年都沒住在揚州,畫舫上的龜奴又都是新人,誰能認識他?現在鬧大了,怪一個小小的龜奴,那有什麼道理?”
陸铮和張敬兩人一唱一和,梁德才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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