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被親媽嚴厲瞪了一眼,蘇時青回過神來,問:“他們怎麼樣?”
謝從心說:“陳海死了。”
“……”蘇時青扶了扶額頭,“怎麼會……”
“意外,”謝從心說着挽起毛衣袖子,“在重城大學時,我被咬了。”
其實飯桌并不是适合談論這些的地方。
但時間緊迫,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時機。那之後衆人都沒了吃飯的胃口,蘇玉執的母親便把菜都收拾了,替他們在茶室泡了茶。
謝從心捧着紫砂的茶杯,将所有事情大緻說了一遍,包括陳海和謝霖的話,北京勢力不明的那個人,以及他身上的抗體。
“國安部裡知道當年項目的人不少,”蘇時青道,“我去找他們的時候,除了昆原鵬,也有好幾個人在場。”
謝從心說:“我既然已經回京,他很可能會有其他動作,我身邊需要信得過的人。”
“如今京裡相關的研究所都是國安的人負責安保,其他幾個武|警和陸|軍|部隊都派去各地搜尋幸存者了,”蘇時青面色擔憂,“如果找其他人,可能會打草驚蛇。”
“我把家裡那幾個保镖給你,”嚴慎說,“你見過的,跟了我挺多年,信得過。”
謝從心點了點頭沒拒絕,蘇時青又問:“從心,你有什麼打算?抗體的事先瞞着,還是……”
“不,”謝從心說,“公開吧。”
“為什麼?”嚴慎不大贊同,“現在外面被感染的人很多,如果知道你有抗體,可能會有人動其他心思。”
謝從心卻道:“所以才要公開,被感染的普通人多,如果我們不能盡快給出一定研究成果,社會體制會更加混亂。”
嚴慎一怔,連蘇時青也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不提當年的實驗,對外公開我的抗體是自然生成,”謝從心補充,“盡可能擴散這個消息到各地。”
蘇時青明白了他的意思,輕歎了一口氣,欣慰道:“從心,你成熟了。”
謝從心挑了挑眉,并未覺得自己與以前有什麼不同。
“明天我們再跟其他人一起讨論這件事,”蘇時青道,“你的抗體會成為我們研究的新方向,現在先說一說那個獲得你抗體後停止感染的人,是叫裴澤嗎?”
謝從心點了點頭,“三水‘澤’。”
“讓他來所裡做一個血樣測驗,”蘇時青說,“跟你一起,我們做一組記錄分析。”
謝從心道:“他回國安部了,我沒有聯系方式。”
“嚴慎跑一趟吧,”蘇時青道,“明天下午,或者後天早上,盡快讓他過來。”
嚴慎想起下午見到的裴澤,對方從下車開始,視線就一直在謝從心身上,那種帶着晦暗占有欲的保護目光令嚴慎很不舒服。
但大事當前,容不得他兒女情長,隻能點了點頭,“行,明早我去一趟,順便給昆部長道個謝。”
飯後嚴慎開車,送謝從心回家取生活用品。
如今人力有限,北京聚集了大量外來避難者,分配安頓在首都各個區的中心地段,病毒感染具有不穩定性,人群中随時有可能有人爆發感染,像蘇時青和謝從心這樣的科研人員,都被列為了重點保護的對象,住在哪裡也不随心。
蘇時青今晚也就是回家吃個飯,等會就要回國科院外的酒店裡去,那裡為所有科研人員準備了房間,由國安部最高武裝力量戍守,謝從心自然也要住進去。
車駛過長安街,從前萬家燈火的首都,如今昏暗一片,晚上六點以後全城宵禁,半個行人也沒有,若非特批車輛,也不能上路行駛,整條長街上隻有嚴慎銀白色的阿斯頓馬丁DB9,開得風馳電掣。
空調打得太足,謝從心伸手調了一下,嚴慎忍了一晚上,這會兒終于找到機會獨處,偏頭看了他的手腕一眼,笑道:“怎麼戴去重城了?以前不是說不好看嗎?”
謝從心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手腕上那塊寶玑航海,是重城時謝一鳴給他的,但早年嚴慎也曾送過他一塊,作為畢業回國的禮物,謝從心勉強收了,卻也隻戴了那一天,之後就一直鎖在抽屜裡,再沒見過天日,嚴慎顯然誤會了。
謝從心盯着表盤上諸多細碎的刮痕看了一會,伸手解開了表帶,“别人給的,不是你那塊。”
“誰?”嚴慎挑眉,明顯地不信,這表全球限量不算好買,即使是他,當年入手也花了點心思。
“一個學生,”謝從心扔垃圾一般把表扔進車鬥,“随手帶上了,你那塊在家裡。”
不喜歡的東西他向來棄之敝履,嚴慎有些失望,笑了笑道:“白高興一場,還以為你打算接受我了。”
謝從心從不與他開這方面的玩笑,沉默着看向車窗外,車燈照不到的地方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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