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翰眉頭一皺,還欲說些什麼,但卻被唐因辭冷着眼一瞪,直接抿着唇不情不願地走向前面的櫃台。
瞧着謝明翰先前那副防備不已的模樣,宋凜本以為得花挺大番氣力才能将人弄走,不曾想隻需唐因辭一個眼神。
這禦人有道的,宋凜直接給唐因辭豎了個大拇指。
唐因辭被臊了個狠的,他撇開眼,清了清嗓子,扯開話頭:“走吧,我帶你上去。”
這酒館是唐因辭半途退學後開的,畢業前宋凜就來過好多回,畢業後因為出國學習工作的緣故雖來的不多,但也還算熟悉。
現下十幾年過去了,也沒怎麼大變,兩人上了頂層的屋台後,便撿了靠邊的長遛方桌坐。
這也是宋凜每次來必選的座位。
唐因辭身上還披着毯子,他取了爐子,從壁爐裡取了炭火倒進去,而後跟着茶件一同擺上桌。
“你自個兒先泡着,我去喊聲方姨,叫她給你弄東西。”
說罷,唐因辭便腳步噔噔地跑到屋台的裡側,沖着方姨喊:“方姨,宋凜回來啦,驢打滾開始做了嗎?”
屋台很寬,宋凜坐在最外側隻得聽見幾聲虛音,不過估計應該是有的,因為往常的這個時候,方姨是早已把蘸驢打滾的粉磨好了。
前幾天京市下了厚厚的一層雪,雖說現今暖光破空,但堆在花壇中的落雪卻還未完全消融。
宋凜撚了一指沫雪花,在揉搓間化水而落,他又将這發冷的指尖湊到火爐旁,不消一會兒溫熱便附了上來。
京市雖不比南城溫暖,但在嚴寒中伴着火爐吃茶,這等意境也是南城帶不來的。
宋凜得了趣,也便不覺着這寒冷難耐,将茶壺架上爐子,在熱水間挑開茶葉醒茶。
熱氣剛從壺嘴出溢出,唐因辭便重新落了座,他緊了緊毛毯說道:“甜蒜可能沒幾顆了,我就喊方姨給你換成了泡菜。”
“行,泡菜也挺好,”宋凜加了勺茶葉,他看了一眼唐因辭的面色,關切道,“你這怎麼感冒的,是不是又少穿衣服了?”
大學時兩人同寝室,那時唐因辭就不喜多穿,說是有種束縛感。
宋凜本以為他是因這老毛病才發的燒,卻不曾想問完後,唐因辭原本病态蒼白的臉卻蓦地燒上一層淡粉。
唐因辭不自然地摳了摳桌布,支支吾吾地打馬虎眼:“嗯…是穿少了,我會多穿點的。”
宋凜瞥了一眼他的小動作,剛欲皺眉說教,腦中卻忽地滑過一道閃光,他擡頭盯着唐因辭看了半晌,瞧着他绯紅的臉,忍不出噴笑出聲。
“你這…”宋凜剛開了頭,卻覺着不好,抿唇想了想,轉了個話頭,“那個謝明翰多大啊,我看着應該二十剛出頭吧。”
唐因辭嗯了一聲,回道:“隔壁理工大學的,過來幫個忙。”
“就隻是幫個忙?”宋凜将水打着圈沖茶,他透過升起的水霧看向唐因辭,“你這小狼狗對你倒是服帖,但沖着我們這些外人也忒兇了些。”
唐因辭本就是比較清冷的人,被宋凜這話調侃地臊極了,他臉越發紅,支支吾吾嘟囔了半天。
“哪有…”唐因辭急忙紅了眼眶辯解,“他哪有那麼兇,你這是沒看見池殊家的,那才叫兇好嘛。”
“池殊家的?”聽着唐因辭提到另一位好友,宋凜翻了翻記憶,回道,“他的那位我記得好像在首醫讀書的吧,那人看着不兇啊。”
唐因辭搖了搖頭:“早分了,現在是另一位。”
圈子裡換來換去是常态,宋凜早已見怪不怪,但池殊這分手還是讓他吃了一驚,畢竟當時兩人可是談了好長一段時間。
“分了啊,怎麼分了呢,我記得我前幾年去北城出差的時候,兩人還同居了呢。”宋凜驚道。
“不知道,他當時帶人來的時候我也吃了一驚,”唐因辭低頭吸了一口烤紅薯上的蜜汁,含糊道,“主要是吧,他現在那位,看着就不怎像好人。就…身上那股子狠勁兒,特像咱以前一起看那警.匪片裡的毒.販子。”
第19章晴山
毒販子?
唐因辭這番形容倒叫宋凜驚了個好的,在他印象中,池殊以前雖是喜歡玩,但好的那口都是那種溫溫柔柔的小弟弟,怎麼這回找了個這般模樣的。
再加上唐因辭這描述,宋凜難免有幾分擔心,他伸手給茶刮了沫,問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你問清楚那人的來曆了嗎?”
“就前面國慶那段兒,”唐因辭掰開紅薯,細細地咬着,“我問過了,怎麼可能不問。那人光名兒聽着就狠,叫邊厭。”
唐因辭說這話時瞪圓了杏仁眼裡,被騰起的熱氣氲得水霧霧的,像是隻可憐兮兮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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