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狠吸了口雪茄,勾唇冷笑。原因大概是,以前沒人襯托他的愛情多乏味。吃飯、開房、購物、唱歌,四件事情随機組合,經過反複排列後,再怎麼組合也了無新意。酒保擰開一瓶新gavul,往郁金香形狀的窄口杯傾倒。到杯子二分之一處停下。“邵先生慢用。”他将酒杯輕輕推過去,又送上一盤西瓜子。邵林舉起杯子晃了兩圈,橙色液體撞擊杯壁的樣子——還挺好看。嗅一口,泥煤味依舊濃烈,夾雜着海風和煙熏氣息。“聞起來不錯。”男人含了口酒,徐徐咽下。入喉的瞬間,嗓子嘗到一種甜辣的痛快。“拉格衛林16,以後就喝它了。”他笑。酒保總算放下心:“您喜歡就好。”對這款新酒,邵林很滿意,沉郁的眼眸飄出一抹興奮。從前他奉行及時行樂,但這幾年他對女人提不起興趣,除了工作還是工作。難得今晚能有别的驚喜。新酒or新女人?當然酒更美味。他捏着酒瓶轉悠,橙色酒體在橘光下色澤誘惑。看看産地——蘇格蘭艾雷島,他想,也許該去那玩一玩。見客人心情不錯,酒保主動聊起天:“您今晚也是來跨年嗎?”他問得含蓄。這條街上總共三家酒吧,每家都挂出小黑闆。所謂跨年,其實是用身體跨年。畢竟,“遺忘”酒吧自始至終都是一夜情吧。不過,從沒見邵老闆跟女人搭讪過,他也沒請任何女人喝過酒。也對,成功男人哪有缺女人的,恐怕早就睡膩了。酒保羨慕的目光從邵林臉上滑過。出于讨好,他故意說出酒吧的小秘密:“今晚會很熱鬧。差不多九點開始上客,到時您可以挑選一個女伴。每次看您都是一個人,也太寂寞了。”邵林雖收斂性子,對這些潛規則卻不生疏。他喝光杯中餘酒,咂摸一番才開口:“不了,來這就是想自己待會。”話音剛落,一道亮麗身影推開門。正是剛回國的安芸,因為染了個橙汁頭,才被母親訓過話。她動作粗魯,以緻于門上的銅鈴晃了許久才停。邵林目光一掃。本隻打算看一眼,結果半天才收回神。這姑娘,嗯,長得漂亮。瓜子臉比他手掌還小,眼睛不大但很亮,五官很有幾分像貓。而她身上的粉色衛衣,胸前正好趴着一隻黑貓。安芸疾步朝吧台走。大冬天的,她居然一層襪子沒穿,短牛仔褲和長筒靴之間一截肉白得反光。正妹、火辣、不怕冷。邵林在心裡本能做出評價。還有一點,不怕雷。能頂着一頭橙汁出門,足見這姑娘的勇氣。他暗自品評的功夫,安芸已風風火火殺到吧台前。“給我杯威士忌,要……”在酒櫃檢視一圈,她指指邵林手邊的那瓶,“gavul16,就它好了。”她将酒名說得流暢自然,有點abc的意思。“美女,gavul你應該喝不慣。要不你試試聖貝本之類的,口感淡也甜一些。”酒保出于好心提醒。可惜安芸并不領情:“就要這款!”她梗着脖子宣示态度。口氣挺橫!選個酒而已,弄得跟在婚禮上說“ido”似的。邵林再度往右瞥去。“看什麼看?沒見過好看的?”安芸平時就是嗆姑娘,生氣的時候當然更嗆。這一扭頭,邵林完全看清她的正臉。沒錯,确實是正妹。頂着這麼恐怖的頭,臉蛋居然還能看。尤其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讓他想起上回海邊的日出。在海天相接處,漂亮的橘色太陽緩緩升起,一半在水中,一半在水上。橙色齊劉海蓋住額頭的地方,正好像那天有幸邂逅的海平線。朝氣、美麗、希望。她讓他聯想到積極的意象。但也僅此而已,他今晚并沒打算把妹。邵林準備再喝一杯,然後存酒走人。和她隔了三張吧凳的安芸,卻是将gavul16當白開水,大口猛灌。連灌三杯後,眼眸中的怒氣化成水霧。安芸沒讓眼淚掉下來,而是登錄微博看“姐姐”安逸的消息。那是她最讨厭的人。安逸的消息微博上一堆。隻因找了個明星男友,平日動不動就要上熱搜。“丢人!”安芸将手機重重一拍。這個姐姐乖巧、懂事、隐忍,在她的襯托下,她前面十幾年都黯淡無光。因為母親總要時不時提起她,說她這好那好、千好萬好。想到這些,安芸又飛快灌了一杯。随後手指似有自己意識,擅自點開安逸大圖。一幅畫,名叫《靜》。在廳裡浏覽一圈,她目光落在邵林臉上。此刻酒吧就他們倆,一男一女。“你說,我和她比誰漂亮?”她挪到邵林右邊吧凳,将手機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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