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問出“你在哪”,那頭卻是大發雷霆:“手機為什麼關機?知道我打了多少電話嗎?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千裡迢迢過來,本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你不接電話……”說到後邊,安逸有點哽咽。鮑琥吓出滿頭汗。“對不起寶貝,我沒想到你……你會給我打電話。我給你發了好幾天微信,你一條都沒回。我每天看手機,都快看出心病了。”他捏着手機再度跳崖,嘣——嘣——“咝!”又是一陣鑽心疼,像釘子紮了腳底闆。鮑琥龇牙咧嘴。但也顧不得了。他趿着黑熊拖鞋往外沖:“寶貝,你在哪?快告訴我?有什麼事等見面再說。你在這人生地不熟,萬一出點事,我隻能以死謝罪。”通話持續,隻是那邊故意不吭聲。鮑琥沖出訓練部大樓,像沙漠裡的人找綠洲一樣東張西望。天已經黑了。外頭一片幽藍,籃球架光秃秃立着。幾個人影穿過籃球場。社的霓虹燈輝煌,将一群年輕人照得五光十色。剛才他們說的歐尼,肯定是小菩薩。“寶貝,你是不是到我這了?”鮑琥沖着手機狼嚎,兩眼閃爍着饑渴的星。邊跑邊找,他一口氣跑出小百米,彎腰按住膝蓋喘氣。“你怎麼知道我來首爾了?”電話那頭,安逸聲音有些鈍重。“那個,剛才兩個室友說看到歐尼我正要問你電話打來了。”鮑琥聽見電量過低的提示音,急得沒了停頓。“寶貝,手機快沒電了。剛剛才充了不到半小時。你要打我罵我都行,等我們見面好嗎?見了面,随你怎麼懲罰。你這樣躲起來,我要急瘋的。”鮑琥擰着腦袋往訓練部走,幾分鐘又走回籃球架下。安逸五點抵達機場。坐上出租車,二十分鐘就到了社邊上的酒店。鮑琥手機關機,她就辦了入住,随後在社轉了半圈,從社主樓到食堂,再到訓練部這邊。此時,她就躲在訓練部東邊牆壁後,斜對籃球場。隻要探出頭,就能看見鮑琥一舉一動。“寶貝?說句話。”安逸握着土豪金,還是不出聲。不過,呼呼風聲順着揚聲器傳到鮑琥耳邊。風聲告訴他,媳婦就在這塊土地上,和他站在很近很近的地方。鮑琥胸口再次澎湃。他又開始狂奔。隻是已慌不擇路。繞着籃球場東跑西跑,中間好幾次跑掉拖鞋。“寶貝,我沒騙你,手機真要沒電了。你快說在哪,我去接你。”鮑琥可憐兮兮讨饒:“寶貝,求你了。”一陣大風刮來,吹得臉生疼。籃球場除了籃球闆,沒有任何能躲風的地。滴,小白自動關機。“小菩薩,寶貝,媳婦,快出來……”鮑琥拿手拱成擴音器,東西南北地四面呼喚。每一次都是用靈魂呐喊。藏在哈倫褲下的大長腿,在風中浪奔浪流。浪了五六分鐘,聲嘶力竭+汗流浃背。不行,這麼跑下去小命沒了。必須放大招。鮑琥一個亞洲蹲坐到地上,孤獨抱住雙臂。“小菩薩,我在籃球場上等你,等你,等你……”立體音效自帶回聲。坐了一首歌的時間。“阿嚏——”投籃洞下,隻穿了一件薄毛衣的男人,被大風狂掃。不遠處,安逸憤憤咬唇。那麼冷還坐地上,真讨厭。掙紮幾分鐘,她緩緩往籃球架走過去。馬丁靴踩在平坦如砥的水泥地上,聲音清脆分明。鮑琥循聲看過去,驚得徹底傻逼。寶貝換造型了。原先的微卷變成直發,修短了些,又剪了齊劉海。迎面過來,被風吹得極有氣場。社的巨型燈箱在上邊閃耀,光芒五彩斑斓。安逸套着寬松長毛衣,下擺略高于膝,脖子搭了條細圍巾。這麼一路過去,圍巾的長流蘇下擺和膝蓋撞來撞去,身上的顔色也不斷變換。像t台走秀一樣。“寶貝……”鮑琥想沖過去,卻被籃球架底盤絆住,一下摔成種地老農,腰彎到直不起。擡起頭,媳婦鼓嘴瞅着他,半嗔半喜。“寶貝總算出來了。舍不得我吹風吧?”鮑琥扶着她的腰,一寸寸長高。很快長回一米八,又比安逸高出大半頭。兩人四目交會,熱度瀕臨爆表。安逸被他盯得害臊,眼皮一顫,七彩霓虹全裝進瞳孔。鮑琥再也控制不住寄幾,抱起她的螞蟻腰猛轉。邊轉邊吼,仿佛全宇宙的力量都落到他手臂上,不知何為疲倦。“我好高興好高興,你怎麼不說一聲就來了。”他不知如何能表達狂喜,唯有抱着她、貼着她。轉了十來圈,渾身細胞争着發光發熱。最熱的地方直直抵着安逸。“放我下來,下來。”安逸猛捶他胸口,嬌聲抱怨:“頭暈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祖傳玉佩帶我穿越各個世界 戲精女主太撩人[快穿] 重回末世之天羅驚羽+番外 學校爆炸後,成了團寵 别問[無限] 馭獸狂妃:廢柴大小姐要逆襲 來都來了 總角之宴+番外 民國,人間如獄 收繼婚 我和我的沙雕老公 一上到底 熱血高校中國轉學生 徒弟千仞雪 妖娆成精 清穿之技術宅太子+番外 穿越明朝,國公做了三百年 翻車後,萬人迷她深陷瘋批修羅場 厲鬼們都喜歡喝我做的奶茶+番外 費太太的冬眠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