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許郅,一開始就捏着證據,之所以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要北羌辯無可辯,順道也看看其他兩國的态度。
朝崇明眉眼終于舒展開來,同時不忘觀察幾個兒子的神色。
西旻自然又對大昱多了幾分敬畏,同時也更加親近大昱。若不是五皇子拉了一把,他們還真指不定就言語支吾,一個不小心就和北羌站到一起去了。
東昌使臣全程就冷眼旁觀,仿佛那晚上跟着攪渾水的沒他們的人一樣。
“好啊,你竟然敢違背大汗的叮囑,私自行事,擅作主張破壞我們北羌和大昱的關系。正使大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回去怎麼和大汗交代。”
倒是北羌副使,在許郅拿出證據之後,面色深沉,果決的對着正使痛斥。随後立即向昱帝告罪,并且申明,正使所做的這一切完全是正使自己的事,與大汗與北羌和大昱交好的意志完全相反,北羌的大汗、北羌整個朝廷以及他這個副使都完全被蒙蔽在其中。他回國一定将生的這一切如實上報大汗,讓大汗重責正使,給大昱一個交代。
“貴使一句話,就想把一切撇清,把一切都當做沒生過一樣嗎?”
面對許郅,北羌副使有點摸不清他的路數,所以隻是謹慎的問:“大人的意思是?”
“貴使既說一切全是正使所為,你與北羌并不知情,這點我們權當如此,不做追究。”
許郅一副“我們大昱心胸寬大”的樣子,但北羌副使完全不信,無需鏡子,他自己都想得到他賠笑着的臉隻會越來越黑,嘴角大概也扯得極其勉強極其難看。
果不其然,許郅、或者說大昱,根本不打算輕易掀過這篇。
“依前朝先例,來使無狀,枉顧兩國邦交,要麼大家戰場相見,要麼,奉金共謀和局。我們也不為難貴使,要和要戰,我們悉聽尊便奉陪到底。”許郅言語平靜神情平和,但眼神和話語裡的,醞有雷霆萬鈞之勢。
北羌副使心裡恨不能拿刀劈了許郅那張嘴,但眼下,隻能唯唯以和:“大人說的哪裡話,之所以出使往來,不就是盼着兩國交好,百姓能免于戰禍嗎。既有前例,一切好說。”
打個屁,他們家從太爺爺輩就開始和大昱幹仗,現在到了他這代,叔伯輩非死即傷,他們親堂兄弟七個,就剩了他和六哥是完整人,其它兄長,大哥二哥戰死,三哥上了戰場後就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四哥一隻耳朵被削了下來,要不是閃的快,隻怕半個腦袋都要沒了。五哥如今就剩下一條腿,生活全靠一支拐撐着。
就這,朝中那些如正使一樣安居廟堂的文官還看不清形勢,一言不合就說要開戰。
北羌南境,死的死傷的傷,能動彈的都早移遷别處去了。“十室九空”不外如是。
這兩年休戰,南境水草豐茂起來,好不容易把人慢慢吸引遷移回去,将士們也趁機得以喘息。一旦開戰,昱帝必然放亓王回前線掌兵。現在亓王受制,部下也蟄伏着不動,北羌将士的元氣這才開始恢複,如若開戰……算了,亓王的鐵師太可怕了!
既然都說是正使自己一意孤行了,那就把它做成定局做成死局。正使一個人擔着,總好過讓整個北羌跟着背罪的好。
這個道理副使懂,北羌的當政者自然也明白。
北羌正使哪裡是任人揉捏的性子,随即眉眼赤紅,惱怒的瞪着副使:“你!”
副使這個小人,竟把一切都推給自己!
“正使大人,不要辜負大汗的一片苦心!”
副使一句話,将正使所有要作的言語全部堵死。
午末,許郅還未回來。
許沅望着天邊的黑雲,心底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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