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燧一聽他還真準備念,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行。”
宋淩霄耷拉下來,隻好隔着陳燧的手,别别扭扭地把書頁翻到和劇情相關的那句話,指出來給陳燧看。
陳燧不近人情地說:“我不看,你有種就念。”
“我……好吧……”宋淩霄念了起來,“蘇鑒鑒軟語央求道:‘好爹爹,那江湖郎中哪裡及你厲害,你是天上的神,他是泥裡的蟲,是鑒鑒瞎了眼,才會、才會嫁給那孱頭,如今爹爹收了鑒鑒……’”
“宋淩霄!”陳燧也不覺燥起來,“這些烏七八糟的話,你覺得和正經劇情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就是聽了這句話,王東樓立刻扔下鞭子,扶起蘇鑒鑒,立刻原諒了她改嫁他人的事情。”宋淩霄理直氣壯地說道,“你不覺得這表現出了王東一直喜愛蘇鑒鑒,隻要蘇鑒鑒開口求饒,他就能立刻原諒嗎?一般人消氣都需要一定時間的,王東樓卻一下子就回嗔作喜,說明什麼,說明他一心向着蘇鑒鑒,早就想要歡歡喜喜地接納她了,隻是礙于面子,才有了提鞭迎親這一段。”
聽宋淩霄這麼一說,陳燧竟然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但是這語言實在是污穢不堪,什麼爹爹,什麼泥裡的蟲,光是聽宋淩霄軟軟地說上一句,陳燧便覺得要不得了。
絕對的亂人心性,絕對的壞人節操!
“用詞必須得改。”陳燧在“爹爹”上畫了個紅圈。
宋淩霄心想,别把這塊的劇情整個端掉就行了,愛叫啥叫啥。
就是改起來工程量有點大,因為不止蘇鑒鑒一個人管王東樓叫爹爹,宋淩霄也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毛病,光是想一想就萎了。
歸根結底還是吳紫臯太變态!
“那你能松開我了嗎?”宋淩霄委屈,“這麼抻着難受。”
陳燧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還無意識地抓着宋淩霄的前襟,宋淩霄從桌子另一邊趴過來看書,上半身的重量都靠腰撐着,宋淩霄向來是個能借力就不自己使勁兒的人,現在他正把全身的重量壓在陳燧手上,還把下巴擱在陳燧胳膊上。
陳燧立刻松開手,手指蹭到細嫩的脖頸和下颌皮膚,隻覺得從指側到整個右手都麻麻的,他立刻垂下眼睛,開始裝模作樣地看下面的内容。
“反正就像這一段一樣,和劇情有關系的内容,最好不要直接劃掉。”宋淩霄吐了吐舌頭,“一刀切要不得。”
“我知道了,一時半會也看不完,你有别的事兒,就先忙别的去吧。”陳燧開始趕人。
“……畢竟是講飲食男女的作品麼,卡死了脖子以下不能描寫,和美食文不許描寫食物有啥區别?哦對了,還不許描寫吃完之後的心情。進飯店,吃,出飯店,完事,其他字數全靠美食博主直播刷彈幕來水,這種美食文有什麼意思?”宋淩霄還在自己吐槽。
“呵呵,”陳燧皮笑肉不笑,“我看你這個主意就很好,脖子以下不能描寫。”
“我錯了,我這就閉嘴。”宋淩霄趕緊舉起雙手投降,一邊快速退出雅間。
……
被陳燧趕出審稿區域之後,宋淩霄無所事事地在平水街上走,他剛吃了一肚子蠶豆,這會兒有點撐,想着運動一下,消化消化,不如去找梁慶。
梁慶如今住在曲池苑,專門長租了一個套間,日子過得比滿金樓還舒服。
宋淩霄來到曲池苑時,聽見梁慶房裡傳來郎朗的讀書聲。
宋淩霄:……
梁慶你是轉性了嗎?
竟然為了咱們的書坊事業,開始主動讀書了!
宋淩霄十分感動地走到門邊,正待敲門,就聽見那說話先生朗聲頌道:“王東樓氣不打一處來,怒極反笑道:‘好你個長舌婦,今日就叫你嘗嘗達達的厲害!’說罷,将銀娘按在葡萄架上——”
“咚”!
梁慶聽見門口一聲響,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撞到了門上,他擡眼一看,發現門外有個影子,心中暗笑道,咱們這《銀鑒月》果然吸引人,又有小厮來偷聽了。
梁慶擡起手,止住說話先生的誦讀,起身來到門前,猛地拉開門——
“宋老闆?”
宋淩霄是腦袋撞到門上了,這會兒正在揉額頭,忽然見梁慶出來,不覺讪讪道:“梁老闆。”
“什麼風把宋老闆吹來了?要不要一起聽一聽書?”梁慶笑眯眯道。
“不必了不必了,我是想來問你,要不要一起去一趟狀元宅?”
“狀元宅?”
如今會試也快放榜了,宋淩霄還沒有來得及找鄭九疇,今天他正好得空,便想去鄭九疇那裡坐一坐,跟他說一說邸報連載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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