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證據很快找到了。
簡單那邊的調查有了意外的突破,他疑惑的給展昭打電話,“展隊,買高梁饴的沒幾家,這邊有家案發前兩天賣出一些,有個水單很奇怪,裡面有卷,呃,紅絲帶。”
停了停,電話那邊迅速下令,“就是那單,申請超市配合,調出當天的錄像資料。”
最後一個環節嗒然結合,完整鍊條出現。
熙熙攘攘人群,李亞偉出現了,他安靜走在人群中,步履從容,一段段的影像,他細心挑了卷美麗的紅絲帶,透明膠帶,這些明顯早有目标,後來走到糖果攤前,遲疑良久,剝開糖紙看看,再轉身扯下塑料袋一粒粒裝入。
鏡頭停在儲存櫃那裡。
進商場時,他把一個袋子放進了儲存櫃,走的時候,那袋東西被遺忘了。
他們從超市取回了那個袋子,幾個環保袋做出撐滿的假相,最上面放着一頁紙,紙裡夾着一張鈔票,正面簡短一句話,“我是GAY”,反面是個清單,菲薄存款一半給了黃姗姗,一半捐贈給城郊常去的孤兒院,其他物件全部丢棄,最後是他署名。
除此之外,一句話也沒有。
明顯是個遺書,就算沒有警方介入,每隔一段時間,商場會清理這些長期占用無人開啟的儲存櫃,那一張鈔票會令人發現這封遺書。
兇殺案就此成為一個笑話,他安靜了一輩子,最後以生命為代價,跟世人開了個并不好笑的玩笑。那個他最敬重的人對他說,惡心。于是他清白的來,清白的走,不沾染一點灰迹。他最愛的人說,想要的禮物是從此再也不要見面。
也好,他給他這份禮物,用他的生命保證,永不相見。
“以他的職業,很好弄到毒藥,快遞公司是他特意叫的,所以能掌握時間,可我還是不明白,他怎麼封好箱子的。”
小高對着攤着的遺書撓頭嘀咕,大李兜頭給他腦袋上一掌,“到這會兒了還不明白,看那箱子,是從底部封住的,先封面上面,再把箱子從頭上套下,空間足夠,就可以慢慢坐下,把下底蓋拉好再封住。”
展昭點頭道,“嗯,他把透明膠帶事先帶入箱中,封好後用毛巾擦去手上的膠痕,為了掩飾這個用途又假意浸了些麻醉劑。”
他們最早也檢測出毛巾上除了麻醉劑還有膠帶痕迹,可是誰都沒當回事,箱底本來就有膠帶,兇手也需要封箱。
4月26号下午,世界一如往日的喧嚣熱鬧,有人孤獨的、絕望而冷靜實施一起謀殺案,他殺了他自己。
門鈴響了,他欣喜的推開門,不是他期待的那個人,是快遞員。
那麼,一切開始按計劃啟動,沒有逆轉的理由了。
他拖回紙箱,倒空裡面的書,脫掉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疊好,這是個神聖的儀式,不需要為此感到羞愧,就象這麼多年,從很久前被那個人抛棄開始,他為了他隐秘的愛好不敢擡頭,與世隔絕,——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終于大聲說出了,可那個人一臉嫌惡的說,惡心。
診所前人來人往,可是不會有人往這裡多看一眼。
紙箱從頭頂蓋下,他慢慢坐好,松手,小鴨子掉到腳邊,他開始費勁的固定紙箱,再擦去水上的膠,現在,箱子裡一片黑暗,他坐在那裡,摸索着綁好絲帶,以前那人曾經說過,可他現在一定忘記了,辛子傑說,哪一天你把自己光着綁好紅絲帶送給我,那是我能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他淡淡一笑,有些輕松的想,子傑會被吓一跳的吧,其實他不是故意要吓他,隻是太累太絕望,想不起繼續活着的理帖子。
手上的絲帶不好整理,綁不出漂亮的蝴蝶絲,隻能借着牙齒勉強綁住,現在,時間到了,他低頭,屏住呼吸,糯米紙裹住的小小藥片,真好,居然還有淡淡的甜味。最後的時刻,他擡頭,費力的伸手,用毛巾捂住口鼻,深呼吸的同時,吞咽。
他蓦然瞪大眼睛,再緩緩合上,雙手垂落胸前,鴨子艦隊啟航了,寒冷孤寂的海面,無邊無際,無聲無息,它們安靜前進,在夜色裡漂泊,沒有終點,沒有盡頭。
尾聲
這是白玉堂的展昭同居的第二年,從他們第一次認識起,則有整整四年。
四年足以發生許多事,從一開始,白玉堂鮮明而強勢的切入展昭的生活,後來卻又試圖退避,不過,展昭不允許。
他查出了白家隐藏的舊案,再到後來,他見到了白錦堂,知道了他的秘密。
那半年非常難過,他跟白玉堂仿佛站在天平的兩邊,不停拔河着,心都快被扯裂了。終于他們并肩攜手,渡過一個個難關。以成功抓捕趙爵為條件,白錦堂承諾自首,可惜趙爵宣判前夕,白錦堂不幸車禍身亡。白玉堂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哥哥死亡的命運,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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