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用不着了,全給人。”
老張彎腰試了試重量,“快遞費得不少。”
“沒事兒,該多少算多少。”醫生好脾氣的溫和笑道。
診所現成有電子秤,正好稱了重,青年很爽快的付了運費,沒還價。
等他填好單子,兩人一起把箱子擡出門口,老張試圖叫快遞車盡量靠近,開始沒想到會有這麼重,車停的有些遠,青年想了想攔住他,“你們還要進小區送件?”
“是啊。”
“那等出來時再拿吧,我再檢查下箱子裡的書,不要有收錯的。”年青獸醫道,他擡手看表,“過會兒我還有事可能得提前走,要是你們還沒來我就封好箱子放門口可以不?”
這個要求對兩邊都有好處,箱子體積大,要派送的件送完了再裝車正好,這片住宅區治安也一向好,從沒聽過什麼盜竊事件,不用擔心箱子會丢。
老張爽快的答應了,等他們送完小區所有的件再出來,診所果然已經關門了,門口放着封好的紙箱。
筆尖磨擦紙張的聲音停止了,詢問室裡變得安靜,記錄員和高得勝望望展昭再看看一口氣叙述完因為沒有新的問題回答而有點局促的老張,展昭明顯在思索,兩人一聲沒敢出。
展隊人很随和,可這随和并不意味着可以随意親近,尤其工作的時候。
還好,安靜沒能持續很久,展昭擡頭,清澈明亮雙目靜靜看着快遞員,簡明清楚的問道,“從你見過那個寄件的,到進小區派完件,再回來把箱子搬上車,中間隔了多長時間?”
他的神情和語氣不象剛才那麼溫和,這使得被詢問者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很重要,不能随便回答。
老張有些緊張,他在心裡默算下時間,答道,“差不多一個小時吧,昨天的件比較多。”
展昭等了等,看他沒有補充,轉頭對高勝利道,“我出去會兒,你們詳細了解下寄件人的長相和其他情況。”小高問,“要不要叫素描畫像?”這個快遞員的表達能力算不錯的了,可是讓他用語言描繪一個人的長相和特征顯然有難度,估計能說出“斯文”這詞已經是極限。
“先等等。”展昭簡單道。
他們沒等太久。
詢問室的門再次打開,展昭走進,遞過手裡的彩色打印紙問道,“這個人見過麼?”
是張臉部特寫,年青男子微閉着眼,表情安靜而放松,但那不是因為心情愉悅,而是人死後肌肉松馳造成的。
這位安徽籍的不幸卷入兇殺案的快遞師傅顯然沒有想到拿給他辯認的其實是個已死去的人,指着照片興奮叫道,“就是他!昨天發快遞的人,你們抓到啦?!”
三、
和上午的新晨報社一樣,星光小區寵物診所的門口拉起長長警戒線,不同的是,這裡是居民區,又是快下班時間,雖說這地兒本來偏,但架不住一傳十、十傳百,很快警戒線前圍滿了人,個個伸長脖子看,還有人抱着小孩一起好奇觀望。
正如展昭上午預計的那樣,消息傳的飛快,圍觀的人竊竊私語。
“是命案咧!”有人大聲道,頓時衆人注目,爆料者壓低聲音,反倒引來更多好奇,“死的是男的,把人給寄到報社去了,說啥也沒穿!”他擺出一副欲言又止不便多說的樣子,旁邊的人等半天沒有下文,便重新調轉注意力看警方有條不紊取證拍照,憑借這些線索,已經完全可以似懂非懂的自行發揮了。
“李醫生是個好人啊!我家點點就是他治好的!”
這顯然是新加入議論的小區原住戶,雖然警方沒有正式公布訊息,但是她憑直覺判定了死者身份,或者說其實也不可能有第二種選擇。
寵物診所隻有兩個人,一個醫生一個護士,牆上挂着個體執照,比現在青澀許多,但一眼就能認出正是受害人,名叫李亞偉,今年28歲。
護士叫黃姗姗,目前初步了解,大概半個多月前,李亞偉說不打算幹了,準備關掉診所,黃姗姗就再沒來上班。
不過是昨天發生的事,診所門前還殘存着重複拖拉的痕迹,應當是紙箱反複拖進拖出造成的。
更多的、更重要的線索保留在屋内,房間裡空無一人,這是早就猜到的,先期到達的大李安排暫時保留原狀,案件已經沒有第一時間抓到兇手的可能,比起效率細緻更重要。
大李對才趕到的展昭道,“沒有搏鬥痕迹,估計主要證據都在這一片。”他指指屋内門口那片地方,地上整齊疊着幾件衣服,從頭到腳、從裡到外,一件不少。
衣物的最下方墊着件白大褂,這使得人們很容易聯想到兇手不想讓地上的灰塵弄髒了這些衣物。衣服旁邊,距離門口處看起來是專門清出片小小空地,可以解釋紙箱裡那塊塑料布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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