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施甯的神色也變得茫然,搞不清原森是真心還是假意。人的心思為什麼會這麼複雜,說出來的不一定是真話,有時候大腦都會哄騙自己,占有和愛沒什麼兩樣。
他的臉和耳朵都發熱,身子也跟着軟下來,被原森的氣息包裹着。
原森和他頭抵着頭,還是小聲問:“真的不行嗎?”
“如果你詢問我,”陸施甯嘗試找回自己的聲音,幹巴巴地講,“就是還沒準備好要吻一個男人。”
他本來隻是想搪塞一下原森,但原森的表情變了,随即抽開身啟動車子。陸施甯就知道他說對了。
沒有喜悅也沒遺憾。他平靜接受這一切。
車子停在道邊,陸施甯說:“謝謝你送我。”
原森皺眉,不滿他的客套,“小鹿,别惹我生氣。”
“好的。”陸施甯配合着說道,“再見混蛋。”
原森先是一怔,再想追問陸施甯已經把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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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國慶小長假,室友約了朋友去外地遊玩,臨走前特意提醒陸施甯:“在宿舍做也不是不行,但結束之後要搞好衛生喔。”說完還沖他抛了個媚眼。
陸施甯更加堅定了搬出宿舍的想法,趁着放假開始找房子,接連看了好幾家合租房。
原森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聽一個南方口音的男人講水電費的事。
“你又不在宿舍。”原森上來就指控他。
陸施甯習以為常,對着手機講:“我放假為什麼不能出來玩?”
原森過了兩秒才開口:“那和我不行嗎?”
陸施甯還沒回話,站在他對面的南方口音說:“你還是學生嗎?學生租單間的話可以便宜點。”
原森在電話另一端隐約聽到幾個詞,情緒立刻激動起來,“你在找房子?陸施甯你他媽又要上哪兒去?!”
陸施甯和房東交換過微信号,走出小區,正好看到原森蹲在道邊招呼一隻髒兮兮的流浪狗。那條狗也聽話,颠颠地湊近了嗅一嗅原森的手指,眼神還是怯生生的,看着可憐。
陸施甯走過去,它就跑走了,跑到馬路另一邊,卻還看着這裡。
金秋十月,這麼好的時節,陽光都變得溫柔。原森揚起頭,瞳色因為光照變得淺,和那隻流浪狗的眼睛好像。
陸施甯看他,“你怎麼找過來的?我在看房子。”
原森全然沒有電話裡的氣勢,就這麼仰着頭看陸施甯,“我以為你又要去别的地方……”
“我還有哪裡可去?”
原森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站起身,“怎麼忽然想起找房子?”
“之前就想找的,因為一點事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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