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很早就在等我了,如何,是主動跟我走,還是我把你扛着走?”羅天滿是溫柔的笑容,平靜而又強硬。
宋水雲一手支撐着臉頰,模樣略微慵懶的躺在床椅之上,微微擡頭,看着他,平淡的上下打量,認真,仔細觀摩,最終平和一下,一縷不屑,“堂堂大唐皇帝,就是這個模樣嗎?确實有不少昏君之相,竟如此沉醉美色,自在天,我看她走路有變,怕是已孕育龍子了吧?”
“朕好色還不好?”羅天并未生氣,久遠的記憶在這時變得更加清晰,穿越之前就喜歡她,如今還未忘記,強大而又可憐的一代女帝,有着王的強大,也有女性的軟弱。
伸出右手,輕輕擡起下巴,羅天嘴角多一抹邪,“雲姬,說我是昏君,那你為什麼不怕呢?就不怕朕一氣之下将你打入冷宮,一輩子無聊?”
宋水雲腦袋微微擡起,并未抗拒他的撫摸,早就做出決定,目光冰冷一片,“若是可以,本帝希望,陛下展現一代皇帝,大唐皇帝的強大,雙手抱起,帶着本帝,一路前往皇宮如何?皇後之位,陛下若能許諾,本帝,願以妾身自居。”
“沒問題。”羅天抓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一擡,将她拉起,抱入懷中,卻并非以公主抱的形式,僅僅隻是抱着腰肢。
“吸……”一抹迷人的芳香湧入鼻腔,确實是一種不錯的味道,是他所喜愛的,“美人的愛好跟朕相同啊,真不錯,體香夾雜着花香,自然又醉色。”
宋水雲柔眉一皺,終究第一次見面,對他有着一些抗拒,雙手按在他胸口,讓兩人保持一點距離,鼻尖相隔二十厘米,稍微遠一些,滿眼懷疑,“君無戲言,陛下,你說的可是真話?皇後之位,果真?”
“當然。”羅天反手将她扛在肩上,“啪。”一拍屁股,轉身而回,“君無戲言,朕說你是皇後,你就是,回家了,以後好好表現,當個賢良皇後,向我母後學學。”
宋水雲眉頭緊皺,趴在他肩膀上,被他拍打屁股的行為有所生氣,更不喜歡以這種方式被他帶走,像是被他搶走似的,有些丢臉,可她真不敢反抗皇帝,不為别的,就那顆丹藥。
自我催眠,盡量接受他的行為,稍微喜歡上皇帝一點,皇後之位,皇帝的許諾,讓她心情确實好上許多,不至于太過抗拒,能接受這點事。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宋水雲傻眼,再無法平靜。
見羅天右手固定住宋水雲的屁股,肥碩的翹臀十分好抓,左手高舉,“沒聽見嗎?收拾東西回家了,幻音坊就此解散,還有朕的姬如雪,簡單收拾一下,回宮。”
“是,陛下。”周圍,大半幻音坊女弟子低頭回複,收起兵器,單膝下跪起身後,轉身而去,特聽話,收拾行李去了。
“什麼!?你……”那些沒加入不良人的幻音坊女弟子,都傻眼了,表情呆呆,震撼萬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整個人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宋水雲瞳孔一縮,不願相信,可在萬千震撼之中,見躲在房梁上的炎摩天落下低頭而拜,回應羅天的命令,忠誠無比,包括其餘九天聖姬,皆是如此,無一例外,全部聽從羅天之言。
“混賬!”宋水雲止不住怒吼,在羅天的肩膀上面容扭曲,感受到背叛的痛苦,難以忍受的絕怒!怒火滔滔!“你們…竟然背叛本帝!是本帝收留你們,是本帝給你們活路,為何背叛?為什麼要背叛!?”
宋水雲眼中布滿血絲,痛苦,讓她流下兩行血淚,這一刻,她心中的傷痛比李茂貞離開之時更具疼痛!難以忍受。
九天聖姬都不敢看她,趕緊低頭離開,按照羅天的命令,去收拾行李,順便安排一下沒加入不良人的幻音坊女弟子,讓她們聽話的理由很簡單——“我們沒有背叛,女帝是大唐皇後,和大唐皇帝不是一家人嗎?我們聽女帝男人的話,有錯?”
“這……”許多幻音坊女弟子想要反駁,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最終,看着大半原來是不良人的好姐妹,隻能無奈點頭,趕緊去收拾行李,搬家了。
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确實,聽女帝男人的話,好像不算背叛哈?
“啪啪啪……”羅天左手在宋水雲另一邊屁股上拍打,分散其注意力,“好了,别難過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都是朕的,她們聽朕的有問題?不準生氣,回宮之後好好安排一下,給她們落下新的住所與工作,美人不能浪費,聽到沒有?不然我打你屁股。”
“你!”宋水雲雙手緊握拳頭,在他的肩膀上回頭,望向他的腦袋,實在憤怒,差點忍不住,全身肌肉緊繃,卻終究不敢,她還有哥哥,一死了之簡單,可拖累哥哥而死,她就無法原諒了。
故此,隻能無奈,身體再次軟了下來,任由他扛着。
但!還是很憤怒,宋水雲血紅着一雙眼睛,猛轉頭,死死盯着自在天,“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人,虧我還信任你,本帝何曾虧待過你,因為他是皇帝,本帝才會讓你執行這項任務,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本帝……”
宋水雲痛心質問的話語突然結束,因為幡然醒悟,不重要了,事實就是如此,具體原因如何,真的重要嗎?不,不重要,她心中的疼痛能掩蓋一切,不想再問,難受。
自在天也有感虧欠,低着頭,确實認為對不起她,對羅天的好感度和忠誠度,都是滿的,可她還是她,依舊是她,不是個機器人,有着七情六欲,會自責與難過。
“女帝,不!皇後。”自在天低頭,向宋水雲靠近一點,擡頭,拿出一張手絹,溫柔的為她擦掉血淚,“陛下很好的,有陛下在身邊,會有一種家的輕松,皇後娘娘,以後不用這麼累了,相信陛下,可以嗎?”
宋水雲冷漠,低垂下腦袋,心中的情緒複雜,漸漸沉澱,沒那麼難受,卻無法歡笑而起,隻是安靜,被他扛着離開,就像無情的真人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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