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停雲點頭,說:“今早的事,吳旺被請到縣衙去做麻辣喇蛄了。”末了,他怕沐青天擔心,還貼心地加上了一句:“縣令沒有為難他。”
“那就好。”
“下一步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了。許久沒與藥秦聯系,再過半月,還有一場好戲看。”
姚經道好吃好喝地招待了吳旺五天,期間也有威逼利誘,讓他留在縣衙做廚子。但吳旺甯死不從,絕不屈服。姚經道又不想真的殺他,殺了吳旺,他該去哪兒吃喇蛄呢?最後沒辦法,姚經道還是放了吳旺回家。
“大人若是想吃,草民每日就多做一些送來縣衙。”吳旺察覺到姚經道的态度,趁機說。
“好好,多做幾斤,本官按市價買。”
“大人客氣了,能得大人賞識是草民的福氣,怎麼還敢要大人的錢呢?”
得了縣令的歡心,吳旺底氣也足了一些,不再懼怕蓬萊樓。可眼見紅金子一天天變少,隻用不進,他又犯了愁。照這樣下去,不出十天紅金子就會消耗殆盡,到時候拿什麼做喇蛄呢?
吳旺又厚着臉皮去找沐青天讨要,隻可惜沐青天手上也沒有現成的辣椒了。
“你如實相告就好。”沐青天說。
第七天,吳旺翻箱倒櫃,再沒找出一顆紅金子,隻能早早到縣衙,上門告罪。縣衙裡的捕快和他都很熟了,沒問太多直接放行,有的還偷偷問他,下次能不能多留一份喇蛄。
吳旺沒答應也沒拒絕,在他看來,這些捕快也都是靠山吃飯看人臉色,這種見風使舵的做法也無可厚非。但一想起那日福壽堂被抄的情景,他的态度就好不起來。
“什麼?紅金子沒了?”姚經道驚訝,“那快去買啊。”
“大人,草民……”吳旺似有難言之隐,支支吾吾的。
“但說無妨。”
“之前福壽堂的東家有幸結識了自明裡裡正沐青天,這紅金子也是沐裡正賣給我們的。如今福壽堂……沐大人說下一批還沒有種出來,其餘紅金子又全在蓬萊樓,是有價無市,買不到啊。”
“他蓬萊樓又不做喇蛄,來湊什麼熱鬧!”姚經道氣憤道,完全忘記當時是他聯合蓬萊樓一起壓死了福壽堂。
“下一批紅金子什麼時候能種好?”他問。
“沐大人也沒說,但種地的事,又豈在一朝一夕。”
這下姚經道可犯了難。張富說要給他送“金子”,結果連金子的影兒都沒見着,還滿足不了口腹之欲。
“大人,草民知曉您曾派人來福壽堂談生意。但東家性子倔,不願毀了和沐裡正的約,這才得罪了您。”吳旺說得可憐,還突出了一個“誠”字,抛給姚經道做決斷。
“竟有此事!”姚經道故作驚訝,“該死的縣丞,竟敢欺瞞于本官!”
他在做縣令前也是個讀書人,有那麼點文人的傲氣,端着架着,不願意讓别人說他“不忠”“不孝”“不誠”。
“大人英明。”吳旺趕緊跪下。
“你放心,本官一定會還福壽堂一個公道。”
在名聲、欲望和金錢之間,姚經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名聲和口腹之欲,況且除了一隻水晶杯,張富也沒給他什麼東西。與福壽堂合作,并不損害他的利益,也不影響他和張富的計劃。
福壽堂隻願意從沐青天這裡買紅金子,那他就逼沐青天交出全部的種子。他和張富隻負責賣種子,農戶負責耕種,沐青天負責售賣,豈不美哉。這張富目光還是太短淺,不可與之長謀。
思及此,姚經道已經決定放棄蓬萊樓了。
眼看吳旺整日出入縣衙,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蓬萊樓的食客卻日漸稀少,生意一落千丈,老闆急出了一嘴的燎泡。他派人去縣衙,想讨好姚經道,屢屢被拒,甚至連縣衙的門都進不去。
“東家。”夥計捂着臉灰溜溜跑回來。
“怎麼樣,見到大人了嗎!”蓬萊樓老闆焦慮地問。
“沒見到。”夥計小心擡眼瞅了一眼東家,見他要砸杯子,連忙說:“是那群捕快欺人太甚!東家息怒!等咱們見了大人,定要好好告一狀!”
“哈!”蓬萊樓老闆譏笑,“欺人太甚?我蓬萊樓何時覺得别人欺人太甚過!!”
“小的嘴笨,不會說話,東家息怒,東家息怒!”夥計往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
蓬萊樓老闆看見他臉上明顯的巴掌印,皺眉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夥計很委屈,低頭站着說:“是捕快打的。”
蓬萊樓老闆的心沉了底,又問:“那捕快說什麼了?”
夥計回憶了一下,一字一句複述出來:“還要爺說幾遍?大人是崇明縣縣令,可不是什麼小酒樓的老闆,事務繁多,沒空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還不睜開眼看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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