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他本能地脫口而出。
秦舒窈當真停了手,認真地問他:“為什麼?”
顧千山張了張嘴,越發愣住。
是啊,為什麼呢,他早就是她的驸馬了,是過了聘拜了堂,明媒正娶的夫妻,隻是久久未行夫妻之實罷了,今日之事,即便搬出聖賢禮教來,也沒什麼可說的。
秦舒窈盯着眼前的人,笑得不懷好意。
從前,她是覺得,這人不過是她以驸馬的名義,圈在身邊的血包,沒有感情基礎就要了别人的身子,那叫耍流氓。後來,她真的動了心,顧千山病成那樣,她也不能乘人之危。
這些日子以來,她小心翼翼陪着他養身子,夜夜抱着這麼好看的人,動手動腳卻隻敢流于表面,半點不敢動真格的,都快憋出内傷了。
眼瞅着到了今天,這身子也差不多該是養好了吧。
她舔了舔嘴唇,蓦地生出一種親手種的白菜可以摘了的心情。
顧千山看不見她的神情動作,卻硬生生感覺到了某種危機感,慌得心下亂跳,偏偏被她以這個姿勢禁锢着,半點逃不開,隻覺得内心深處升起一股極怪異的感受,燒得身上說不出的難受。
他畢竟是自幼長在名門望族,禮教良好的公子,父母親看管得嚴,長到十五歲,也不曾如有些公子那般早早納了侍妾或通房,後來拜入道門,更是從早到晚面對的都是男子,清心寡欲,不染塵緣。
在公主府這些日子,被秦舒窈鍛煉頗多,被親被抱都已經習慣了,但今日所為仍然是……
他努力擠了擠幹澀的嗓子,負隅頑抗,“如今是在書房裡,不妥。”
“也對。”秦舒窈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顧千山剛略略放松下來,喘了一口氣,就感覺坐在他腿上的人輕快起身,并且來拉他的手。
“這裡也沒有床沒有榻,的确不合适。走,我們到隔壁卧房去。”
“……”
顧千山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半推半就,被她拉到大床上的。
他感受着秦舒窈的手環抱着他的腰,雙唇像蝴蝶穿過花叢一般,在他額上頰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卻忽然間有些難為情。
“你……慢些。”他聲音低弱,混雜在喘息聲裡,格外令人耳熱眼跳。
秦舒窈猝不及防,被撩得腿都快軟了,心說這人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她都沒進入正題呢,怎麼慢一點?
“怎麼了?”她吻了一下他鼻梁,将身子支起少許。
顧千山的神色像是強掩着緊張,支吾了片刻,終是道:“你再胡來,我就找不到你的衣帶在哪裡了。”
“……”
秦舒窈注視着身下的人,從他的臉上看明白了什麼,陡然啼笑皆非,笑意裡卻又帶着些許心酸。
世間男子,在這件事上,多是占據主導權的,在這個時代,想必更是如此,初嘗此事,讓一個女子壓在身體底下,大約難免羞赧。
而于顧千山而言,又多了一重意義,格外明白地提醒着他,他是看不見的,他與别人不一樣,即便他平日能夠努力照應自己的生活,有些事他注定無法辦到。
她微微笑了一下,牽過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衣帶上,輕啄了一下他的唇,“這不是找到了嗎。”
她引領着他修長手指,與她的衣帶糾纏,一邊在他頸間落下更多的吻,一邊輕輕放下床邊帷帳,遮去了外面大半天光。
盛夏蟬鳴,風随心動。
她忽然就想起大婚當夜,他眼覆紅綢,被自己推倒在喜床上的模樣,當時她心裡除了歉疚,就偷偷摸摸在想,假如沒有犧牲利用一說,他是她兩情相悅的夫君,那倒也真不錯。
那如今,終于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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