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衆人紛紛垂頭喪氣。
“所以…李銘軒把門關上!”她跨上講台,擡手擦了黑闆最上面的“小帥欠條”,把闆擦一丢,叉腰宣布:“所以,咱們出校門打!收拾書包!”
當十二班全體同學背着書包一字縱隊穿過操場,身後小樓的玻璃窗上布滿豔羨的小眼睛。幾個男生走在後面,祁松言忍不住問:“不是,咱們就這麼出去了?”
史雨铮打了個呵欠:“有什麼問題?又不是第一次。”
祁松言瞪大雙眼,徐唱摟過他肩膀:“小帥的正常操作,一個學期怎麼也得有一兩回。植物園動物園,上個山下個河。他說咱們這幫土豆子,得時不時汲取天地靈氣才長得好。”
“全校就我們班有這待遇?”
秦笛瞥過徐唱攬着祁松言肩頭的手,幽幽道:“待遇都是各憑本事。開大會的時候校長一質問他,他就把成績單和活動獎狀翻得嘩嘩響,然後一臉無辜。”
祁松言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不禁開始心疼校長。
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地步行到河堤,三九嚴寒,河面凍得厚實堅硬,無瑕的雪被覆上,像方盒香草冰淇淋。攔腰的橡膠水壩邊有一大片長方形的空地,黎帥招呼同學們把書包堆在樹下的幹草上,帶頭走下斜坡。
秦笛上次來的時候,負氣丢了小鐵盒又撿了回去。如今淺灘上叢生的高草早已被冰雪覆蓋,一片廣寰而耀眼的純白。
他正出神,忽然一顆雪球炸在肩頭,他向右望,祁松言正團第二個,酒窩裡盛着壞笑。
秦笛馬上蹲下三兩下團了個更大的丢回去:“要造反啊你?”
祁松言戰術後仰用手肘擋了,随即丢出新彈藥,正砸在秦笛的小腿,拍拍身上挑釁道:“乖乖認慫,祁妙哥哥帶你大殺四方。”
秦笛冷笑,三兩步沖過去,抓着祁松言的胳膊,腳下一絆就把他撂翻,縱身騎上去抓起一把雪糊了他一臉。
祁松言仰面被抹了一臉冰涼,支起腿掐着秦笛的一把窄腰想掙紮着起來,不料秦笛用膝蓋緊緊夾住他的腰,手按在他胸膛上,又灑了一把雪上去。
似乎是被他面目模糊的狼狽模樣逗樂了,爽朗的笑聲從祁松言上方傳來。他擡手抹開臉上半融的雪,眼睫濕漉漉地一把扣住秦笛按在他胸口的手腕,彎起嘴角:“咱們這個姿勢…”
秦笛瞬間就慌了,當即就要起身,卻被眼鏡糊了雪正抓瞎後退的徐唱一屁股坐在肩膀上,整個人撲倒在祁松言胸膛。一邊的史雨铮見奸計得逞,也打橫撲過來摞在徐唱腿上。唐澄被李銘軒追得踉跄,直奔這座小山而來。秦笛被死死壓在祁松言心口,微涼的發絲全都揉在他下颌。祁松言眼看唐澄他們也要撲過來,腿上發勁,颠開一點空隙,抱着秦笛的腦袋奮力轉了半圈将他護在懷裡。
唐澄和李銘軒剛到他們邊上就摔在一起,磕得祁松言後背一震。他也顧不上别的,馬上低頭看了眼被他摟在胸口安然無恙的秦笛,撞上了同時向他望來的一雙眼眸,亮着顯而易見的倉皇無措,祁松言的心髒仿佛被一團柔軟的雪擊中,他倉促地起身,将幾個人一一拽起來。
女生戰場本來一派祥和,背着風擦上鮮豔的唇膏,掏出藏匿的手機三五成群在雪地裡拍照。黎帥把男生叫來也不說幹什麼,捧了滿手雪一把塞進王初冉的衣領。王初冉大叫着回頭,就看見黎帥滿臉無辜地指向徐唱,徐唱瘋狂擺手,王初冉怒從心頭起,團起一大球就丢,卻都砸在一旁的史雨铮身上。史雨铮也沒慣着,抓着王初冉手腕輕輕一帶就将她拉倒,女生們一看班長被欺負,紛紛撲上來。一時間,尖叫笑罵響成一片。
“徐唱!長那麼老實沒想到你也是狗!”
“我不是!我沒有!”
“也這個字太不嚴謹了班長,看這裡,嘿!”
“來人!幫我按住李銘軒!”
“别跑!”
滿地白雪剛甯靜了一夜,此刻又猝不及防地被揚到半空,随風蜿蜒成雪霧。祁松言和秦笛在戰局外攪和得不亦樂乎,黎帥則誰也不偏幫,身手矯健地穿梭在學生之間捧了雪挨個戲弄,像隻北大荒的野兔子。
“我覺得咱們老師平時教政治憋瘋了,滿平台不夠他飛。”祁松言把浸濕的袖口卷了卷。
“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上星期下午第一節自習他都不在你記得嗎?”
“嗯,周四周五。”
“中午拎着冰刀去傳星橋滑冰去了。”
“這你都知道?”
“臉吹得好像掃了腮紅,去年他就這樣。可見話少和多動症并不沖突。”
“人有幾個表裡如一的啊,你剛認識我的時候肯定覺得我有病,天天看着你就恨不得躲出星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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