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的大多數東西都是江爹爹給她傍身的靈器,除此之外就剩下的幾樣零零散散的東西,沒有什麼規律。
江迢迢拿着傳音符研究了半天,向沉衍問道:“好想給我爹娘傳個消息啊,這個我真的沒法用了嗎?”
沉衍點頭道:“嗯,用不了了。”
“這些都是靈器,需要用靈力催動不說,這些,”他挑揀出幾樣靈器,示意她看,“這些都是感應到魔氣就會攻擊的。”
沉衍掌心微動,果然有一隻靈簡迅速向他攻擊。
江迢迢驚呼一聲,沉衍立刻握住飛射過來的靈簡,捏碎。
她握住他的手端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又氣又急道:“我又沒說不信,你幹嘛自己找打?”
沉衍輕笑了一聲,對她的責備和關心很是受用,道:“這些已經傷不到我了,别擔心。”
江迢迢扔了他的手,“哦,修為高好了不起哦。”
随後又有點跳腳,“誰擔心你了,少自戀。”
她将所有的靈器都收回乾坤袋,以防他再一個嘚瑟被砍到。
沉衍任由她收拾,在一旁說到:“江澎澎昨夜就已經到了石城,有邵城主的接濟他很快就能和江伯父聯系上,你如果不放心我再派幾個魔衛去江家傳話。”
“算了吧,我爹爹畢竟是江家家主……”江迢迢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言到,“有江澎澎就夠了,他不至于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沉衍看了看她,點頭:“嗯。”
他知道她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江奕山畢竟是江家主,四大家族與魔域百年為敵,這是根深蒂固的事情。不然江奕山也不會在發現他是魔族的第一瞬間不顧江迢迢立即就将他拿下。
若是讓魔衛去江家,難免會讓江奕山不舒服,同時也會讓江家落人口實。
隻不過,沉衍看向江迢迢,她同為四大家族的人,不知為何不同于其他仙門中人,對魔域中人的容忍也出奇的高。如今更是修煉了魔氣,成為一個魔修。
這樣的她,世上空無第二人。
江迢迢擺弄着桌上剩下的幾樣小玩意,這些大多是他們之前一起買的。有精緻漂亮的小首飾,也有給他買的玉冠發帶,還有幾塊沒吃完的糕點。
江迢迢用兩根手指捏住油紙的邊角,看到裡面發黴了東西差點厥過去,“你還留着這些東西做什麼?”
沉衍臉上表情淡了些,道:“那時,你的東西就剩下這麼幾樣了,我沒舍得丢。”
江迢迢也沉默了一下,那時候他以為他對她是虛情假意,覺得隻要淩飄瑤活着他也就會好好活着,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死了他會如何。
瞧着沉衍一下低沉下來的神色,江迢迢也跟着有些難受。忽的,她看到了另一樣東西,是一條明豔的手鍊,紅繩銀線,結扣處是兩顆圓潤的玉*珠——是她在石城時自己編的祈願結。
她伸手将祈願結拿過來,在沉衍的眼前晃了晃,“這個好不好看?”
沉衍視線落到她手中的祈願結上,點頭,“好看。”她的皮膚白手腕細,戴着紅豔明亮的手鍊一定會很好看。
江迢迢拉過他的右手放到她的眼前,雙手将祈願結系在他的手上。
沉衍眸中閃過一絲愕然,他看着正合适的手鍊不可思議地望向她,“迢迢?”
江迢迢臉有點紅,“看什麼看,你自己說了好看的,現在摘下來就是自己打自己臉了啊!”
當時跟着看攤位的婆婆編這條祈願結的時候,她還在糾結她和沉衍到底該如何。手鍊編完了都沒有想出個結果,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手鍊已經成了他手腕的長度。
沉衍還在直勾勾地盯着江迢迢看,她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屁股一扭背過身去趕人,“你不是說這幾日忙嗎,還不快去鎮魔殿?”
沉衍看着面紅耳赤的江迢迢唇角不自覺的勾了勾,他從身後将人擁住,吻了吻她的耳朵,“我先去處理些事情,你自己玩。”
江迢迢象征性地掙了掙,“快走吧你!”
沉衍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黏糊,明明鎮魔殿裡那麼多事情等着他處理,城外不知道有多少勢力盯着魔域,還有躲在背地裡随時準備放冷箭的駱宏錦,可是他就是不想放開她,一刻也不想。
等江迢迢又催了一遍,沉衍才戀戀不舍地放手,随後又囑咐道:“你若是無聊了就去鎮魔殿找我,我陪你。”
“知道啦……”
殿門被阖上,江迢迢才轉過身來。她摸着自己燙熱的臉頰深吐出一口氣,這樣的沉衍真的是讓人……受不住。
侍女過來替她梳妝,站在身後梳子還沒有落下,一個年輕些的侍女驚呼道:“姑娘,你的耳朵怎麼這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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