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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頁(第1頁)

&ldo;請假?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動不動就請假?要請假你明天就不用來了!&rdo;他義正言辭地說。我不要離開這個公司,我喜歡這份工作。我怔着無語。&ldo;怎麼了?&rdo;他問我&ldo;你三天兩頭又青又紫,又是暈倒又是請假的是怎麼着了?你們想演繹什麼?&rdo;&ldo;徐也……&rdo;&ldo;出去吧。&rdo;他揮了一下手&ldo;客戶那裡讓andy去,你去片廠,去拿沖洗的膠片。&rdo;那一天,徐也沒有再跟我說話。我當天又回了那間屋,又和時顔進行了一番厮打。我好像在電視上看到人要是毒隐犯了可以綁住他,我還特意弄了繩子。他在沒有發作的時候,和我說:&ldo;小結巴,你離我遠遠的,你管不了我。&rdo;我說:&ldo;沒錯,我是管不了你,你自己能管你自己嗎?&rdo;他瞅着我說:&ldo;五年前你為什麼不來給我煎餃子?那個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來着。&rdo;我想起了那個電話。他說:&ldo;挂了那個電話,我和單純一起抽了大麻。你知道什麼是大麻嗎?&rdo;我點點頭。&ldo;然後,我把我媽留給我的财産,都抽光了。&rdo;我沒動。&ldo;我他媽的活了26年,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rdo;我緊緊地摟住他。我不會說什麼,越到該說點什麼的時候,我就越不知道說什麼。他嗚嗚地哭了。我第一次見到他哭。然後,他就開始抖。我知道什麼來了,我還是緊緊摟着他。他開始拼命地掙脫我。我用盡全力地摟着他。我叫:&ldo;時顔!挺過去!你就什麼都有啦!挺過去吧!&rdo;我的聲音幾乎嘶啞了。他像一頭發瘋地獅子,拼命地掙紮。然後,我們開始厮打,客廳打到卧室,從卧室打到門口,然後,他一腳把我踹出了房間。我也學着小晖飛起一腳踢門,可我差點把腳趾踢回去。我疼的蹲在地上,然後我拼命地敲門,鄰居的奶奶也不出來了。我坐在樓梯上,腦袋裡什麼都沒有。我去找小晖,找不到。我不知道什麼能給時顔希望。至少,不會是我。他并不躲我,我們幾乎每天都要厮打一番。終于有一次我赢了,我把那包毒品,扔進了馬桶沖進了下水道。我終于知道,在他還有力氣跟我厮打的時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時候,是他哀求我,或者是抓着自己的頭發要把自己撥開的樣子。我遞給他香煙,我說,你先用這個吧。他拼命地點着,然後竟将煙頭向自己的胳膊戳去,幸虧我反應快,沖過去,抓住了他的胳膊,結果,那個煙頭落在我的手背上!他終于在我身上看得見的地方,留下了又一個永久的記号。我不知道我是什麼心情。當他打電話叫人給他送貨的時候。我看着他在床上扭動。我的身體似乎已經被他撕裂了。真是出乎我的想象,這東西也能電話訂貨呢。我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累,真的很累。我趴到我自己的床上,胡蘿蔔親昵地呆在我身上,我的後背能感覺到它可愛的四個小爪子走來走去。我不可抑止地哭了起來。最後,我把胡蘿蔔壓在身子底下,狠狠地抱着。它發出瞄瞄慘叫。我面目呆滞地敲打着電腦,手背上的燙傷隐隐作痛。奇怪,當時,倒是不覺得。徐也走過去,看到我纏着紗布的右手。我看了看他,傻笑。&ldo;跟我來!&rdo;他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着。他居然進了洗手間。站在大鏡子前,他說:&ldo;你照照你自己!&rdo;我擡起頭,看到一個無精打采的頹廢青年。&ldo;你搞什麼搞?!&rdo;&ldo;徐也……&rdo;我突然平靜地想說什麼&ldo;時顔吸毒。告訴我,怎麼能讓他戒?&rdo;徐也怔着,他就算再聰明,也想不到這種結果吧?他打量着我,似乎不置信地說:&ldo;你在幫他戒毒?&rdo;&ldo;我沒有那個能力。&rdo;我說。&ldo;我綁了他一次,看着他那麼難受,我又解開了。我把他打暈過一次,然後,又用涼水把他弄醒了。我還……&rdo;我說不下去了。他半天沒有說話。隻是看着我。我眼神已經沒有什麼焦距了。&ldo;你圖什麼?&rdo;他問。&ldo;他喜歡你嗎?他能給你什麼?5年前他騙你,五年後他打你,你也要為他瘋嗎?!一個吸毒的,讓他去死好了!他走到今天,誰也不能怪!怪就怪他自己!我爸要接他回來,甚至跟我媽吵架,他不回來,怪誰呢?怪我們嗎?他為甚沒要報複我們?他又憑什麼拿柯加報複我?柯加不過是因為音樂喜歡他,柯加不過是因為他們喜歡同一樣東西喜歡他,他就可以這麼利用嗎?他把他弄瘋了,就滿意了嗎?怎麼樣呢?到頭來,他還不是要毀了他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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