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華留在房間裡聽着夏告訴她的消息。亞敏從林家回來了。她還是打扮成俊珉的樣子,因為下午還有事要做。
“夏,剩下的事情就完成吧,我要走了。”
“錯過?”夏一愣,距離時間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
“我先去看看林紅,至少,他要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君華一邊整理妝容,一邊說道。短短幾分鐘,她就徹底變了。
前往監獄的路程并沒有花費很長時間。君華看到林紅還蜷縮在牢房裡。男孩仍然對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感到困惑。看到俊珉模樣的俊華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感到非常害怕。
君華冷冷地看向林鴻。“林紅,你是刺客還是殺手?”
他知道!林紅感覺自己的生命即将因為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而結束。刺客二字指的就是他,一箭射向林康。那時他的動作是偷偷摸摸的,就像刺客所做的那樣。另一方面,第二次是指他哥哥在懸崖附近滑落的事故,而他被懷疑是兇手。
君華深深地盯着男孩驚恐的眼睛。這個小男孩總是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但他卻從未見過真正的世界。當現實世界呈現在他面前時,他無法接受并變得非常害怕。他以為自己可以成為高高在上的人,但實際上他太害怕了。
做某事總是伴随着後果。他以為自己計劃得很周密,但是這個計劃卻有太多的漏洞。他并不是擅長處理這種事情的人,不像君華在戰場上經曆過很多次。
看着那雙散發着恐懼的眼睛,君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來到戰場的情景。她幾乎無法移動,但她不得不移動,所以她繼續移動。她很害怕,但她必須一遍又一遍地克服它才能到達現在的位置。沒有什麼是可以立即實現的。
“我……”林鴻說不出話來。
君華看着他。“你以為我現在就殺不了你嗎?”
君華隻要拔劍就可以殺死男孩。她可以告訴皇帝真相,這個男孩曾試圖殺死一位将軍。試圖殺死本國将軍的罪名可以讓男孩受到無數次死亡的懲罰。甚至會牽連到他的家人,因為他們的家人可能會因為家裡有人有這種計劃而被殺。
林鴻臉色沉了下來。俊華說得對。如果君華把實情告訴皇上,他還能說什麼?他的名聲将會徹底被玷污,他再也沒有辦法出去了。處決将是皇帝給君珉一個理由的唯一選擇。
“你會殺了我嗎?”林鴻擡起頭,渾身顫抖。
“我不會。”
“真的嗎?”林鴻一臉不可置信。
“你不值得我弄髒我的手。”君華簡單地說。
她放他走的另一個原因是,他還太年輕,隻有十四歲,她也一樣。君華鄙視自己。看來平靜的生活讓她的心變得柔軟了。不過,殺掉眼前的人,她卻沒有任何興趣去做。
“你想讓我做什麼?”林鴻擡起頭。
“你仍然需要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因為你還未成年,他們會帶你去兒童機構,教你如何表現得更好。”
林鴻感覺脊背發涼。這是否意味着他要和那些粗暴的孩子一起生活兩年?明朝男性成年年齡是16歲,但男子要到18歲才能結婚。16歲是他們開始工作的年齡。
那裡還有很多問題兒童,他一定會體驗到和粗魯的人一起生活的滋味。林紅自己都知道,但是君華讓他活下去,她就不怕他報複嗎?
“你就不擔心我出去後會反擊你嗎?”
君華冷冷一笑。那笑容讓林紅明白;她知道他可能會報複,但她不在乎。以他有限的力量,能對将軍造成什麼傷害?如果他這麼做了,她肯定會讓他嘗到人間地獄的滋味。
“你願意的話可以試試,但别怪我報複。”
君華還是因為年紀小而給了他一點改變,他的計劃并不是真的針對她的。她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自由地生活。他會經曆一段時間的封閉生活是多麼艱難。
如果他要算計她,到時候,她就讓他見識見識,生不如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有時候,活着比死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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