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林羽和林惠是熟悉的,林璐下車的時候剛好看到陳敏在店門口收費,于是她叫起來:“陳敏!你怎麼在這裡?”
“是啊,我去過你那裡,你卻沒來過我這裡……”陳敏看到彩芬和周博海也一起來,很是納悶。隻是又不好問什麼。
“你們認識?”這回是彩芬和周博海驚訝了。
這世界真是小,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在一起了。
“嗯,我們是同鄉會上認識的。”陳敏趕緊呼喚在裡面的羅鋒,讓他出來幫忙給客人倒茶。
“伯父在嗎?”彩芬沒有絲毫猶豫,開門見山地道出了自己的問題。
“哦,在裡屋呢。羅鋒,你去把爸爸叫出來吧。”陳敏面帶微笑回應着,随後輕輕補了一句:“老人家就喜歡沒事兒的時候拉拉琴,尤其鐘愛那首所謂的葬曲,我也不懂,也許真如人們所說是因為年紀大了吧。”
這句話卻如同一把重錘狠狠敲在了林惠心頭,讓她原本平靜如水的心境泛起陣陣漣漪。唉,那首曲子啊!
就在這時,父親從裡屋緩緩走了出來。他的模樣比兩年前七月時似乎又蒼老了許多,歲月無情地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記。人一旦步入老年階段,身體狀況便會每況愈下,一年更比一年差。
當再次見到父親的那一刹那,林莉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了一下。盡管已經時隔多年未曾相見,但眼前這人臉部的輪廓依舊如此熟悉,如果母親此刻也在場的話,恐怕會難過得無法自持吧!
“大伯,您是否認得這些孩子呢?五個女孩和一個男孩。”還是周博海率先打破沉默,挑起了話頭。
“五個女孩?一個男孩?”父親的目光緩緩掃過林惠等人,眼神停留在她們身上許久,突然間淚水像決堤般湧出眼眶,聲音哽咽着說道:“男孩是......”
"林莉、林怡、林璐、林羽、林惠......"他的聲音顫抖着,淚水順着臉頰滑落,一個個名字仿佛重錘般敲打着他破碎不堪的心。每叫出一個名字,他心中的痛苦就加深一分,終于忍不住痛哭失聲。
"還有...還有你沒見過面的兒子...林一飛..."他泣不成聲地繼續說道。
"我兒子?"父親聞言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驚愕。
過了許久,父親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我竟然還有一個兒子..."
"是的,你走後母親才發現自己又懷孕了。"說話人的語氣帶着一絲哀怨和無奈。
父親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林一飛,心中滿是懊悔和自責。他看到了林一飛那張與自己年輕時酷似的臉龐,不禁想起了曾經深愛着的妻子音桦。當年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讓他心痛不已。
"這孩子...長得跟我真是太像了...也像音桦...哎..."父親歎息着,眼中流露出無盡的哀傷。
最後,父親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那個一直萦繞心頭的問題:"你們的母親...音桦...她...還好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似乎包含了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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