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與金錢,陰謀,權力為伴。那當初為什麼會答應他呢?大概是因為自己除了他之外再嫁不出去了吧……破鍋配爛蓋,正好。想到這何萱也就釋然了,自從十五歲進了天阙處之後,她就不可能再做以前那種愚不可及的夢。夏青玉看着手中的請帖,不得不歎陳家的情報網真是四通八達,自己才剛到汴京城裡沒幾天,他就把自己的住處給摸清楚了。“陳思然大婚,啧啧啧……去個屁啊我媳婦的影兒都沒見着呢為何還要去看别人娶媳婦,還得送禮。”夏青玉撇撇嘴,把請帖往桌上一扔,打算把這件事當個屁給放沒了。找蘇遠才是正經事,不過,倘若夏青玉知道蘇遠會出現在陳思然的婚宴上,大約得好一番痛心扼腕。然而他并不知道,于是他拒絕陳思然拒絕得很愉快,還因為沒出彩禮錢而莫名有一種賺大了的感覺。夏青玉一手拿着某個縣裡的稅收簿,另一隻手打算命打得啪-啪作響。事情源于某個無聊人士夏青玉與另一個無聊人士的打賭,兩人都在比拼自己對于金錢的敏感度——直白點來說,就是二人比誰算賬算得快一點。夏青玉拿着不知何時的稅收簿,他拿了蘇州,泉州,洛陽三州的帳簿,對方拿了另外三個州的,算出三州的稅收裡有多少水分。夏青玉先算的洛陽,洛陽下面有個縣裡記錄得十分完整,條理清晰,一切收支皆有記錄,算完縣裡的記錄,再算加在一起的州裡的總額,這便是洛陽所繳納稅額……算出來的總數與實際繳納數對不上,而且差距很大……貪污了?這是夏青玉的稅額到底改了多少,得看下那年收成如何,稅率是多少,這時夏青玉才默默翻來了這本又髒又厚的賬本——上面赫然寫着,大洛聖武三年。大洛聖武年間發生過一場直到現在都經常被人翻出來争論的大事,朝堂上也是各執一詞,有人說它好,有人說它不好,反正是各有各的理,卻誰都無法說服誰。那年本是饑荒,到處都是流浪的人,大洛對于流民的政策是把他們收編進軍隊,讓他們一能吃飯,二可保家衛國。然而那年的流民實在是太多了,多得軍隊裡養不起那麼多人,邊疆也不需要那麼多的士兵,所以流民大多是餓死路邊,更有甚者,占山為王,去做了山賊流寇。朝廷深感再這樣下去不行,但朝廷也沒錢,災荒導緻根本收不到稅,這下便陷入了一個尴尬的境地。直到這時,有個謀士,出了個妙計。這個妙計稱青苗法。每當春夏兩季青黃不接時,朝廷貸款或谷物給農民,農民收獲後還本付息給朝廷。這就使農民在耕種,收獲季節不至于缺乏種子和糧食,又可以免受高利貸盤削。【注:青苗法就是北宋王安石變法中的一點啦,這裡被我單獨拎出來用惹,以及上段關于青苗法的介紹來自課本_(:3」∠)_自己寫得太啰嗦了我怕說不清orz】關于青苗法的利弊一直都是人們讨論的熱點,利很明顯,使農民不用被高利貸剝削了,還增加了政府的财政收入。但弊端也很顯著,按老百姓的話來說……養肥了那一堆的貪官。夏青玉按了按太陽穴,雖說如此,但他很清楚地記得史官是這麼将這件事記錄在冊的——中外府庫無不充衍,小邑所積錢米亦不減二十萬。由此看來當年的稅額……夏青玉默默撥弄了兩下算盤,深感……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用這本賬本誘騙自己當免費勞力的?!“張梓淇?”蘇遠推開房門,他還沒睡醒,處于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态,意識十分混沌,隻是聽到了隔壁的開門聲,不知怎麼便推開了門喊住了正打算出門的張梓淇。現在最多隻有寅時,初春天亮的晚,天空是深藍色的,極暗,好似透不出一絲光來。“蘇遠?你怎麼起得這麼早?”張梓淇被吓了一跳,頗有幾分尴尬地說。“沒,隻是聽到你聲音,所以推開門來看看。”“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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