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周先做什麼?”汪藻國回:“前次問話隻有陸大人與宋大人在,周大人不在,我不知道上次提到的内容,現在能不能提。”“可以。”汪藻國舔了舔幹裂的嘴皮,低聲而快速地說:“我在刑部的時候,家人怕我吃苦,打點了一番,來牢中看我時,我讓他們派一個人去章靜居取樓江月的行李,又想到此案發生在宮中,應該是秘而不發的,便讓他們不要洩露出樓江月已死的消息。”這就和想的完全不一樣了。宋虔之心内一震,下意識轉過去看陸觀,陸觀也看了過來,二人的視線匆匆一碰。陸觀繼續問:“你為什麼這麼做?”“案發時我是靜居的孟娘說汪府去的人幫樓江月取行李是假的,至少不是汪府派去的人,第一,冒名太容易了,加上汪藻國是刑部結案敲定的兇手,這個案子牽扯到的人一定時時刻刻都在關注進程,自然會知道汪藻國已經锒铛入獄,假托汪藻國府上的下人是最方便也最容易脫身的辦法。其次,當時樓江月已經死了,坊間并不知道,汪藻國與他一同受命進宮為皇帝寫賀詞,這件事京城都知道,樓江月沒人可以差遣,讓汪府的下人去幫他拿行李合情合理。還是想岔了。“這件事與李相有關嗎?”陸觀的聲音宛如一個驚雷,在宋虔之耳朵裡炸開,也炸開了汪藻國的腦子。周先一邊嘴角勾起,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打,就像在聽戲。“恩師全不知情。”“你做的這件事,都是為了李相,李相卻并不知道,是這個意思?”陸觀又問。錢書辦滿頭是汗地停了筆。宋虔之出聲道:“錢書辦,寫下來。”錢書辦連忙應聲,提筆繼續寫。“是,恩師不知情。”汪藻國懇切道,“恩師桃李滿天下,門生衆多,是我思慮欠周,做了畫蛇添足的事情。以皇上對恩師的信任,應當不會偏信一兩句诋毀。”“你跟樓江月一起去琵琶園那天,你本人也見到了秦明雪?”陸觀改了思路,重新問。“是。”汪藻國神色茫然,不知道陸觀為什麼又問起第一次提審問的問題。“秦明雪請你二人喝茶了嗎?”汪藻國更莫名其妙了。“喝了,喝的普洱茶。”“秦明雪和你們喝的一樣的茶嗎?”汪藻國搖頭:“這我不清楚,樓江月和我喝的應當是一樣的茶。”三更已經過了,許州熬得兩眼通紅,手上自己摳破的傷已經塗上了藥。這次的問話由宋虔之主持,他再問了一遍,林疏桐去領養生茶時,内侍監除了他還有沒有别人來過。“沒有,隻有奴才一人,養生茶奴才親自驗過,無毒。這些内侍監都有記檔,查驗養生茶時都是兩人查,除了用銀器驗,另外一位當差的公公要親自喝過。”陸觀看了許州一眼。許州忙道:“奴才不勝酒力,方才是糊塗了。剛才喝了點水,現在清醒了。另一位公公的名字,奴才需要說出來嗎?”“你說吧。”“李橋。”錢書辦記下了許州的供詞,讓他簽字。宋虔之說:“宮裡已經知道,你要出來辦差,三四日後才會回去。想起什麼,随時可以跟看守說,秘書省不是刑部,也不是你們内宮動私刑的地方,三餐好飯,不用當差,當給自己放個假。隻有一點。”宋虔之食指碰了碰太陽穴,朝許州說,“想清楚。好好回話,隻要你照實說,不是你做的事情,落不到你頭上。”許州苦笑着點頭。天已經蒙蒙亮了,宋虔之困得不得了,周先先回去睡覺,陸觀從後面追上來,拽了一下宋虔之的袖子,他停步,陸觀便松了手。宋虔之的視線從自己袖子移到陸觀的臉上。陸觀膚色本就不白,一整晚熬下來,看着有些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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