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挺招女孩子喜歡,好不容易和來來往往的模特兒們打完招呼,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事:媽的,老子把陸星嘉搞丢了。
後台人多,信号差,我也沒法子聯系上他,頓時很傷感,在想我這個時候要不要直接撤了,但翻一翻相機,能用的素材少到流淚。
我深深深深地歎一口氣,想哭:媽的,我太矮了,呼吸不到上邊的空氣。後台的空調根本不夠用,空氣悶得一批,老子頭痛欲裂,現在隻能踮起腳尖像一條鲸一樣冒出水面呼吸。但氧氣還是不夠用,我眼前有點發白,化妝間的燈太亮了,根本是在對我的眼睛進行性.騷.擾。
——遲一秒,再多一秒我就倒下去了。
一隻手忽然撐住我的腰,遞來一杯冰水,吸管細長,沾了一圈很正的紅。
“慢點喝。”
……
還是昏過去吧,我想。
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誰又能說,我不甘願呢。
第44章
藍山遞來了風油精,我在人中和太陽穴各擦了一點,深呼吸幾口,感覺好了很多。我倆就這樣背靠着最角落的兩個化妝台并肩站着,誰也沒看誰,像是最親密的宿敵,各自沉默又劍拔弩張。
風油精的味道和姑娘們的香氛混在一起,來自古老東方的神秘配方以五毛錢的售價成功混入衆多奢飾品牌的香水中,令人聞之落淚的國貨之光。我沒有太多時間用來感動,猶有一種絕處逢生的僥幸,也不免一絲不如去死的懊悔。
當然,也就那麼一絲罷了。我心口不一早已是常态,縱然有那麼一瞬間後悔,但還是非常乖巧地一口口抿着藍山給我遞的水——她不讓我喝太快,大概是怕我當場猝死或者癱瘓。總之我還是非常感謝藍山的這一杯水。我隻銜着吸管的頂部,不敢去玷污那一圈深淺不一又美麗的紅。
“出口在那邊。”藍山指了指人群另一端的門。
“……我要找人。”
“也是這出口,第三個化妝間。我剛過來的時候看到他進去了。”
……挺好。
我該說謝謝嗎?但實際上我隻輕輕說了個“喔”,也沒動彈。現在要我跨過人山人海去找陸星嘉未免不太現實也太刻意,好在女裝走秀要開場了,我大可以等人少一些再走。藍山的出場順序看來是靠後的,倒是很悠閑自在地在我旁邊等,完全沒有要挪位置的意思。
我把水喝得一幹二淨,留下一滴殘餘在杯底,盯着它看以作消遣。藍山的話倒比這滴水徹底蒸發來得更早:
“好點了?”
“還行。”
藍山點一點頭,看來是準備出場了。但在這很關鍵的時候藍山忽然伸出手,我看到一支口紅躺在她手裡。
藍山說,幫我補一下。
媽的。
事後的肖舟根本就是個馬後炮,一定會罵說你知道後邊有倆大燈照着的化妝鏡嗎,幹嘛非得湊上來,怎麼了就非得我來補這一抹充斥着風油精味的口紅,老子招誰惹誰了。
但我那時候真的好乖,乖得又格外注意細節,用的是沒沾過風油精的手指。藍山就笑了,或許是在嘲笑我這毫無用處的細心體貼。我替她塗上一點點口紅又用手指輕輕推開,那雙我曾經親吻過無數次的唇重新變得明亮豔麗,我盯着我的指尖,忽然極其強烈地嫉妒它。
由于左手并不慣用的緣故,加之我過于緊張,我還是塗偏了一些。我有些擔心,說塗出唇線了,藍山回過頭照一照鏡子,很自然地用手指内側輕輕抹去,說沒關系。然後她的指尖就有了與我情侶款的紅,我盯着它,它好柔軟,又很暧昧,忽然是一見鐘情這般地喜歡了。
真好看,我又有親上去的沖動了。
藍山整一整衣服的細節,要翩翩走去場上。
我恍然如夢中驚醒,着急忙慌地說你口紅不要啦?
藍山就很新奇地看着我一臉的慌張,溫柔地說:
“不是啊,放你這裡,下次有空再拿。”
我看過一種說法,姬佬人均戀姐,必要時刻可以人均戀母。
此刻我就是如此,我歎服了。
如果一個女人的生命中曾經遇到過一個姐姐,不僅好看而且做什麼都很牛逼(主要還是因為好看),最牛逼的是在打過炮交過心分過手還能跟撒嬌似的說話,姐姐的溫柔和妹妹的嬌氣勢均力敵地制衡天秤兩端,偏心任何一邊都罪無可赦。
而我明知這樣的風流如此造作,但我俗人一個根本無可奈何。
藍山離去的時候我叫了她一聲,她回頭的樣子被我拍得無比清晰,妩媚而好奇,眼睛清澈明亮,好像一隻迷路在林中的鹿。
後來這張照片被外網發了出來,連着之後我鏡頭裡藍山走秀的定點特寫一同被公布。藍山又一次小小地驚豔了世界,出自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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