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收藏的啦。”藍山說,“我媽媽也是模特啊,她以前最喜歡照相了。各種牌子的經典款相機她都買了,連膠片機都有。”
我靠,這個帶勁。藍山帶我去客廳,相機家族都在五層高的玻璃櫃乖乖躺好,隔闆上貼着标簽,寫着收藏的日期和渠道。藍山落款的标簽占據了一層多,備注無一例外:送給媽媽36+123……x歲的生日禮物,永遠年輕哦。
“為什麼是36+x歲?”
話一出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脫口而出:“對不起。”
“媽媽做天使做得早啊。”藍山一點兒也不介意,蹲在櫃子前面看媽媽的收藏品,把白淨的側臉貼上去,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形成白霧,她用小孩子一樣的姿勢貼在那裡,好像貼近媽媽的懷抱。
欲的妩媚的霸氣的俠氣的藍山在那一瞬間被退潮的海水席卷走,留下無瑕如白沙的藍山。
我好像看見天使下凡。
我用膠片機替藍山在老宅裡拍了一組照片,在暗房裡沖洗出來帶回了公司。藍山回家休息了,但我沒她那麼大牌,卑微攝助依舊是卑微攝助,還是得上班再回家補覺。藍山安慰我說你當底層人民也就這麼幾天了,我其實不太信,但藍山說的話我都會點頭。
送她進屋後我馬不停蹄地把照片交到雙方公司手裡,剩下的事就不歸我管了。我回家睡了個天昏地暗,醒來時手機好多未接來電和未讀簡訊,我懵逼又懵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我翻閱過所有消息又把各大社交軟件翻過一遍之後,我終于意識到藍山說對了。
我一炮而紅。各種意義上。
第6章
我不得不說藍山的經紀公司着實是會營業。
我昏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藍山的第一組精修圖已經上了微博爆搜,我點進去一看,組圖名:野火。
我啧啧,轉臉在微信問藍山說這名字你起的吧。藍山說是呀,還發了個可愛的黃豆表情。然後她問我怎麼知道,我說猜的,這個風格很藍山。她不打字了,換成語音,聲音甜甜地和我說,藍山原來是個形容詞啊。
我心說不止,你要是喜歡,那在我這裡名詞動詞形容詞都是你。老師要我上台造句,那我就用紅色的粉筆寫下兩組句子:肖舟的藍山,藍山的肖舟。
這大概是我造過的最美的句子,光是想一想就快樂得要起飛。
《野火》的圖全部出自夜店和KTV,燈紅酒綠之下藍山出淤泥而有染,放浪形骸本應被口誅筆伐,但能招架住藍山的人絕非凡人,所以大多數人和我一樣,被藍山的妩媚性感殺得片甲不留。
當然我還是看到了有人酸她,我靠我笑噴,藍山這種level,在微博上敲幾個字對她來說根本無關痛癢。熱心網民已經替我群嘲,我象征性地跟風罵一句傻X,翻回原Po又欣賞了一次藍山的顔,再次感歎驚為天人。
關于藍山是性感還是低俗的言論在第一天的晚上形成了熱度不低的讨論。似乎是為了回應質疑,第二天公司放出了另一組圖,再次把藍山的名字推上爆搜。
春生。
這名字又很藍山了。野火和春生,嗯,好簡潔又好美,和藍山的名字一樣,我覺得藍山迷人的地方又多了一點。不能再多了,否則她的迷人就像雪崩,活生生要我狗命。
我點開照片的時候又回憶起那天早上。
我從她頭發濕漉漉的時候開始邊拍邊聊。她問我想拍什麼樣的,我想一想,說,你平時在這裡做什麼,就做給我看吧。
藍山說好。
所以你看,照片裡的藍山舉起兩隻胳膊擦頭發,對着鏡子比鬼臉,用梳子把頭發梳順,雙手撐在陽台上,踮腳面朝陽光爽朗地笑,給綠植澆水,和撕不開的雪糕袋子怄氣,盤着腿坐在沙發上看蠟筆小新,抱着嚴歌苓和李碧華的小說看,又昏昏欲睡。
我說不上那是什麼感覺,但是很魔幻。我在那一天的早上徹底和老宅融為一體,我和膠片機都活在空氣裡,在藍山眼裡是透明的、存在卻完全無關緊要的。靈氣這個詞活生生地實體化,改名叫藍山。她一個人玩得好開心,我相信這就是她曾經在這裡度過的最平凡真實的生活。
藍山最後把頭發吹幹,在頭上紮了一個舞蹈演員最常見的丸子頭,換上了緊身衣和白紗短裙,在客廳裡跳起芭蕾。沒有音樂,但她每跳一步我都能聽到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在我耳邊演奏,她踩在陽光上,踩在塵埃裡,跳完了黑天鵝三十二揮鞭轉,朝我燦爛微笑。
我忽然開始敬畏藍山。
我沒有用錯詞。在棚裡拍她那天我被美到失魂落魄,但她在這個早上是空靈的、神聖的,這樣的美讓我甚至有熱淚盈眶的沖動。我覺得我愛上了她,靈魂或者美貌一切都好,在她朝我笑的那個瞬間,我忽然無比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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