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翻身,露出淺色的肚皮求摸摸,毛茸茸的臉蛋歪過來看他,叫聲綿軟甜蜜:“ia~”糯糯被可愛擊中,拜倒。緩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問:“昨晚,你瞧見什麼了?”崽崽在糯糯懷裡做踩奶的動作,似乎答非所問:“iaia也覺得大鳥精很好吃吧!”糯糯一臉茫然地看他,就見得崽崽沖他眨眼:“大鳥精脖子上好多牙印,iaia一定吸了他好多奶吧。”崽崽把所有流體的甜香食物統稱為奶:“iaia都滿足地哭了,哭聲大到能把我吵醒。我看見大鳥精穿衣服,忍了又忍才沒沖上去分一口奶。大鳥精超好吃的。”他叽裡咕噜把霍潛美味的性能誇了又誇,每一根毛發都在呐喊:iaia快誇我,我一點都不護食。糯糯聽得暈頭轉向,沒明白崽崽怎麼會将霍潛定位成食物,不過好歹是知道崽子沒瞧見什麼不該瞧見的。他把崽崽舉高,小聲道:“不是大鳥精,是爹爹。”崽崽沒聽懂,黏黏糊糊叫了一聲“iaia”,小腦袋又去蹭糯糯的手腕。霍潛這邊靜坐許久,一隻紙鶴在他腳邊呆了一會兒,又飛走了。紙鶴來時帶着他一位舊友的消息,那位修士無門無派,隻是一個隐居者。霍潛早年曆練時,受過他襄助。平常兩人并不傳音,隻是一年以前那位修士頻繁感悟天道,這才與霍潛又來往起來。以希望多受過來人的點撥,天劫來時不至于兩眼一抹黑沒有一扛之力。這段時間他也來過幾次傳音,說的都是同一件事:他近半年感悟不到天道的存在了。霍潛本身對天道憎惡至極,并不願多于天道有聯系。隻是這都杠精天道什麼的全然不在霍潛心間。他的一生都是漫長而寂寥的修行,早前有霍有悔做他的引路人,尚能一往無前。現在修成正道,又沒了師尊,他對所謂的道便驟然沒了追求。道是呼吸,道是自然萬物,道是如影随形的無足輕重。天道自然,光華陸離,不及嬌妻美眷來得真切迷人。他目光落在底下鳥巢中的兩父子身上,并不刻意去偷聽,也就不知道那兩隻正在談論自己。他在夏日的暖陽下,在一片蟲兒的叫聲以及零星鳥鳴之中凝望自己昔日的愛人。見樹蔭在他臉上投射下柔和的陰影,見風兒吹起他的發梢。見他淺笑低眉,在自己觸手可及之地安然嬉戲。積澱已久的怨念暫且被靜好的歲月壓在了心底。不要怨恨,不要嫉妒,你與他未來可期,往事大可囫囵放過。糯糯洗白的心不死,随時都準備伺機跑路。隻是沒能甩掉霍潛的時段裡,他貪心地想要崽崽與霍潛多相處一些。獨自帶着崽崽過了這麼久,他私心裡很是愧疚:崽崽本來可以在霍潛身邊出生,可是自己的愚蠢和膽怯害得他出生這麼久都沒有爹爹。如今又出于自私的心理,不想叫霍潛發現他是那樣不堪的家夥,隻得叫崽崽再晚一點和霍潛相認。他是愧對霍潛和崽崽的,有意想要把崽崽多往霍潛那裡推一點。即便以後叫他們父子相認了,他也甯願崽崽和霍潛更親一些。好彌補他出生頭兩月自己對他的虧欠。貓崽哪裡懂那麼多,他的世界觀還停留在“我和iaia是世界中心,舅舅是我們的食物”這個階段。為霍潛留在此地的事炸成河豚:我和iaia才是一家子,理所當然應該住在一起。舅舅不過就是好吃一些,為什麼就要留他在家中叫他宿在我們床上。诶……他昨晚為什麼還在咱們床上,我不是你唯一的寶寶了嗎?!你把他趕走,我不要他分走iaia的寵愛!糯糯既羞且囧,當着霍潛的面不好和孩子解釋夫妻是為何,更不好說什麼“我與你舅舅同床才是正理,你再長大一點我就要你分床”之類的話。他把貓崽子放在籃子裡,臉蛋紅撲撲地對着霍潛招手:“哥夫,我進去做飯,崽崽留在這邊你幫忙看一下。”崽崽不服,沖他的老父親露出了地獄惡犬的不和善目光。霍潛看都不多看崽崽一眼,他的視線凝在糯糯标志性的羞紅的臉蛋上。以往他向自己獻媚邀寵時,多半就是這樣羞赧又期待的模樣。仿佛能透過他靜如處子的外殼,見到他撒嬌打滾求愛撫的小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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