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是多會洞察阿嬌心思的小貓咪呀,他火速又把崽崽叼起,欲逃。他這樣叼一下,霍潛才發現他身邊有個崽兒。他一手按牆擋住糯糯逃跑的路,指指貓崽。“你哪兒撿的小貓,我同意你往家裡撿别的崽了嗎”這句話還沒出口,崽崽就伸長脖子舔了下他的手指。他兩靠得這樣近,毛絨絨蜜糖色的縮小版糯糯便無處遁形,每一根貓毛都分毫畢現。霍潛明白過來了,這不是什麼撿來的小貓,這分明是糯糯親生的貓。他臉色當即陰沉下來:哪來的小野種!但對着糯糯,到底說不出那麼難聽的話,便隻咬牙冷聲道:“你的崽?”糯糯心中慌得一批,眼看着逃不掉,腦子都不夠用了。他愣愣看霍潛,老實巴交:“是我的呀。”見霍潛一直盯着崽兒,一副要吃貓的模樣。他心中淚兩行:“哥夫,這是我兒子,他還小……”——你别這麼看着他,會吓到他的。霍潛看看“糯糯的妹妹米糯糯”,又瞧瞧“米糯糯的兒子”,心中很清楚糯糯沒什麼妹妹。他不太明白糯糯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撒謊,大約有些精怪天生愛騙人感情以獲得成就感吧。他胸中的鬼夫之火熊熊燃燒。恨不得就地把奸夫糯糯綁走,并把與他偷情生崽的家夥揪出來一刀捅死。幸而想要與糯糯長長久久到白頭的動機總是約束他不要太過粗暴。他舉起一直試圖叼他手指的貓崽,心道他作為受害人以及騙子精的相公,是很有義務叫糯糯長點教訓的。于是他不懷好意地悅納了“哥夫”這一身份,對着糯糯皮笑肉不笑道:“原來是妹妹,怪我認錯人了。糯糯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那這個崽兒……”他揚揚手中的貓崽,道:“他豈不是該叫我‘舅舅’?”風暴中心的崽崽全然沒有受到影響,還在撲棱着要抱霍潛的指頭嘬。大鳥精認不得他,他可是記得這道美味大餐。霍潛嘴上一遍遍教崽崽叫他“舅舅”,腦中不斷排演“順着野種揪出哥夫糯糯否認自己的身份,随便捏了一個妹妹出來。不過就是想着方便解釋霍糖這奶崽子的存在,仗着霍潛不知道自己家人口組成,随便編的應急理由而已。一開始想的便是先伺機甩了他,再撿回人販子劇本,把自己和崽子都洗白再回到霍潛身邊求饒求收留而已。妹妹麼,和自己長得像不是很應當的嗎?她和自己不親,等自己和霍潛和好以後不再出現也是很尋常的。不過是個随用随丢的馬甲而已。至于崽子,就是現在被霍潛瞧見了也無妨。貓崽子外貌變化是巨大的。他現在是濃深的蜂蜜色,遠遠看去像隻發胖的小松鼠。臉還沒有撐開,便越發顯得眼睛大胡須長。等再過個一兩個月,他的毛色會逐漸變淺,知道定型在最為尋常的蜂蜜一般的淺黃色。臉也會變大變圓,眼睛看上去會比現在小一點。他們貓貓,就是這麼男大十八變。晚點把崽崽帶去見霍潛,保準他認不出來這是同一隻貓。這樣想來還是有逆風翻盤擺脫騙子身份的可能的。隻是霍潛為什麼黏得這麼緊呢?緊到根本甩不掉,緊到直接跟到了家門口。美其名曰,孤兒寡母獨居深山,叫他一個當舅舅的怎麼能放心。說什麼也要來看看。霍潛但凡是不說話抿着唇站在糯糯身邊,後者都要小鹿亂撞頭腦發蒙。甩了幾次沒甩掉之後戀愛腦上頭,很有種面對離家多年親親相公的羞窘感。糯糯幾次回頭瞧霍潛的冷臉給自己醒腦,最後還是傻不愣登把人領回家了。一晚,我就留他一晚,我好想好想他的。要招待客人,糯糯便化了人形,随便用自己的毛變了兩件中性的衣服穿。泡茶,上點心,小媳婦狀抱着崽子坐在一邊。霍潛喝一口他的茶,他便要趁人低頭的時候偷瞄人一眼。霍潛則比他要忙的多,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沒在這屋子裡瞧見另一隻母貓留下來的痕迹。他原本以為這貓崽是别的母貓給糯糯生的,現在一看卻發現不應當如此。糯糯也是在他身邊呆過月餘的人,他心裡知道養貓是多麼侵占生活空間的事。但凡家裡隻要有一隻貓,屋中半壁江山都是他的用品,全部山河都會淪陷在掉落的貓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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