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軒擡頭,隻見他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輛車,車窗搖了下來,牧黎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沒事啊,我随便逛逛。”方回軒扯了一個笑,表現出大大咧咧的樣子。
牧黎讓司機靠邊停車,他下了車,走到方回軒的旁邊坐了下來。
“一看你就不是沒事的樣子,來和老師說說,我不介意當你的傾聽者。”牧黎拍了拍方回軒的後腦勺。
“老師你再拍,我變笨了怎麼辦?”方回軒不樂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抱怨道。
“那你說說,這大晚上,的天都黑了,你一個人坐在這幹什麼呢?”牧黎順勢問他。
方回軒又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牧老師,我不想回家,你能收留我一晚嗎?”
牧黎挑眉,這是鬧脾氣離家出走了?
“可以,不過你得先把你家裡人電話告訴我,我得和他們說一下你在我這。”牧黎掏出手機遞給了方回軒。
方回軒猶豫了一下,把他哥的電話号碼輸進去了。
“這是我哥的電話号碼。”
牧黎接過手機直接電話撥打。
“你哥叫什麼?”牧黎問。
“方亦寒。”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了:“你好?”
牧黎斜眼看了一下方回軒,隻見他低着頭不說話。
“你好,請問是方回軒的哥哥嗎?”
“我弟弟在你這兒嗎?”方亦寒的語氣有些着急。
“你别擔心,我是他的班主任,我姓牧。”牧黎解釋,“我在校門口看見了他,我讓他跟你通電話吧。”
牧黎把手機遞給了方回軒,方回軒别别扭扭地接過:“哥,我沒事兒,就是今晚我不想回家了,我去牧老師那裡住一晚。”
聽到弟弟的聲音,方亦寒不禁松了一口氣,他常年不在家,今天他問了家裡的傭人才知道,弟弟和父母經常吵架離家出走。
“小軒,别鬧脾氣了,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可以嗎?”方亦寒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和他溝通。
方回軒偏偏就是個牛脾氣:“哥,我真的沒事,牧老師已經答應我過去住了,你先讓我冷靜冷靜吧。”
電話那邊的方亦寒沉默了一會兒,隻能叮囑他:“那你别太麻煩人牧老師,照顧好自己。”
“嗯……”方回軒挂了電話,牧黎把他拉了起來。
“走吧,沒想到我就出了趟校門,白撿了一小孩。”牧黎調侃道。
車上,方回軒看着牧黎不說話,牧黎也平靜地和他對視。
最終方回軒敗下陣來,主動解釋自己離家出走的原因。
“你說他們不去就算了,憑什麼讓我哥也不要去!還說我哥考研比我的比賽還重要!”方回軒把這一場比賽看得很重要,不然也不會回家跟父母說讓他們去看,結果父母給他潑了一盆涼水。
“以前他們總是說,你要是有哥哥的一半優秀就好了!你看看你哥哥,才剛剛20歲就本科畢業開始考研了,你的成績卻差成這樣……”方回軒說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很平靜,“我每次都和他們吵,告訴他們,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不要把過多的期待放在我身上,可是他們卻對我越來越失望……”
“牧老師,我真的很讓人失望嗎?”方回軒眼裡帶着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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