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霸一臉乖巧地點頭:“阿姊說得是,這次是玄霸胡鬧了。隻是阿娘他們早就出了門,去涿郡的車馬船隻又都是早已定好的,斷然不會因為我再改了日程,如今我回去也是來不及了,隻能跟着阿姊去長安,阿姊要是趕我走,我就無家可歸了!”
淩雲心知他的話有理:再過幾日皇帝就要擺駕遼東,母親原是為了讓玄霸徹底養好傷才等到今日的,若是再改日程,多半就得夾在随駕的大隊人馬裡,還不知會耽誤到什麼時辰,以母親的性子,自是無法忍受這種耽誤,隻是——
“阿娘知道你的打算麼?你吃藥養傷怎麼辦?還有,這一路都要查驗過所,你拿什麼過關?”
玄霸頓時笑得眉眼飛揚:“阿姊放心吧!我給母親留了信,說得清清楚楚的;前些日子,許奉禦和巢太醫給我做丸藥,我也求他們多做了好些,還留下了幾個方子;至于這路上要用的過所文書,我更是一早就請人幫我辦好了,決不會洩露咱們的身份!”
他還準備得挺周全!瞧着得意洋洋的玄霸,淩雲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皺眉道:“是誰幫你做這些的?”
玄霸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笑嘻嘻道:“阿姊你猜猜看。”
這還用猜麼?淩雲不由磨了磨後槽牙,擡頭往前一看,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騎着一匹河曲馱馬,期期艾艾地磨蹭着往這邊過來了——不是小七還能是誰!難怪她之前那般哭求要跟來,之後卻聽由自己安排,乖乖地去伺候玄霸了,原來這兩個竟是一拍即合!
想到自己當初是怎麼一點點把這丫頭帶野帶壞的,想到之前自己跟玄霸從家裡溜出去辦事的時候,是怎麼讓小七出主意打掩護的,淩雲隻覺得十個腳趾頭都在生疼——她可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麼?
那邊小魚瞧見小七卻是大喜過望,上前一把将她撸下馱馬,捏着她的臉笑道:“我就說你這次怎麼改了性?原來竟是這般有出息了!聲東擊西,先斬後奏,不錯不錯!”小七的臉都被捏紅了,卻顧不得打開小魚的手,隻滿臉擔心内疚地偷瞧着淩雲的臉色,瞧了一眼過來,又瞧了一眼過來。玄霸也是一臉讨好對着淩雲作揖求饒:“阿姊,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不敢了,可這次已經這樣了,阿姊就不要生氣了。姊姊,你看,我把你的飒露紫都騎來了……”
淩雲隻覺得頭都大了,實在沒眼看這倆貨裝模作樣,索性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玄霸和小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做了個鬼臉——他們過了關了!
回到邸店,那掌櫃瞧見玄霸倒也沒覺意外——淩雲換了男裝之後,跟玄霸的容貌身量都更為相似,一看便知是兄弟,也正因如此,剛才玄霸跟那四個大漢打聽有沒有看到淩雲一行人時,那四人才以為找到了軟柿子兼出氣筒,結果卻是踢上鐵闆,被玄霸打得滿頭是包。
倒是文嬷嬷在小院裡好不容易舒展開了腰身,一眼看到玄霸走了進來,差點沒閃到老腰,半日才說了句:“三、三郎怎麼來了?”
玄霸笑道:“自然是偷偷跑出來的,阿姊還在生我的氣呢。勞煩嬷嬷趕緊寫信告訴我娘吧,就說瞧見我了,也省得阿娘再為我擔心。”
文嬷嬷張着嘴不知怎麼接話才好,眼睜睜瞧着姐弟倆進了正房。回頭看到小七也跟着進來了,這才指着她怒道:“三郎怎麼會偷跑到這裡來?是不是你這賤婢唆使的?好好的小郎君小娘子,都叫你們這些人唆使壞了!”
小七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嬷嬷您也太瞧得起婢子了,三娘和三郎是那麼好唆使的麼?不如嬷嬷也唆使一個給婢子瞧瞧?”
文嬷嬷在府裡原是專門管教懲治婢子的,脾氣早就大了。如今對着淩雲雖然是老實了些,卻如何容得小七跟她這麼頂嘴?她不由怒火中燒,上前一步,掌聲帶風,就要好好教訓小七幾下。隻是她的手掌還沒挨到小七,卻被人一把捏住了手腕。小魚不知何時已湊了過來,眼睛發亮地盯着文嬷嬷問道:“嬷嬷是想活動活動筋骨麼?”
文嬷嬷的臉頓時僵住了,不由自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這個小魚,夫人可是說過的,是敢殺人放火、無法無天的狠角色,她哪裡敢招惹?
小魚看了看文嬷嬷的身闆,也覺得有些無趣,松手歎了口氣:“嬷嬷何時想松筋骨了,且跟我說一聲,但若找到别人頭上……”她輕蔑地打量了文嬷嬷兩眼,扭頭走開了。
文嬷嬷氣得幾乎哆嗦了起來,卻到底沒再敢對小七再說什麼,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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