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運生擡起頭,盯着投影上的數據看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目前我們沒有收到任何正式的收購要約,至于這是一次投資行為還是收購行為尚且不能下定論,但是,通過這次的事情也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我們的股權結構是有問題的,在座各位手裡的股份都加起來也沒有百分之三十吧,以前我們沒有重視這個事情,現在出事了,全都慌了神兒了!”會議室裡鴉雀無聲,許運生接着說,“不管對方收購的目的是什麼,為了公司長期發展,我們都必須把控制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許運生說完,各位董事又挨個發表了一通高談闊論,但是具體的行動對策,沒一個人提出來,會議開不下去,隻好先告一段落。
散會後,許十安站在門口恭送各位叔叔伯伯,許運生從他面前路過的時候,說了一句你跟我來,随後就回了自己辦公室。許十安也料到父親會單獨找自己聊,乖乖跟上。
許十安給父親泡了一杯茶,送到父親手邊,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許運生問:“剛才怎麼一句話不說?”
許十安低着頭:“各位叔叔伯伯都是見過大風浪的人了,在他們面前哪有我說話的份兒,不敢說,多說多錯。”
許運生一生氣就愛墩茶杯,這次遭殃的是這杯雀舌,咣當一聲,半杯子茶水灑了出來。
“公司什麼樣你一丁點兒都不關心是不是?就指望你那小破牌子活一輩子了?”
許十安急忙抽出紙巾去擦桌子上的茶水,第一,他不是不關心公司,他對公司發展提出過建議,可是許運生從來沒聽過;第二,他的ANNA-X小是小了點,可是一點也不破,洋氣得很。
許十安擡眼看看父親,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經對許運生動不動就興師問罪的毛病習以為常,不過父親這次居然主動讓他參與集團的決策,還是有些反常。其實頭天晚上他就已經理出來了一個大概的思路,為了今天的會,連童彥都沒陪,怎麼能說他不關心呢。許十安說:“不知道來者何意,我們如果資金充足,可以自己回購一部分股票,增加安全系數。”
許運生長歎一口氣:“你知道我們去年關閉了一部分店鋪嗎?這部分店鋪經營狀況不好,效率低下,對公司業績有一定的影響,我們手頭的現金流之前剛好購買了一批智能吊挂系統,還有老舊廠房改造,現在沒有足夠的資金進行有效的回購。”
父親難得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許十安卻覺得自己聽出了一點他的力不從心來。他看着許運生下垂的眼袋,額頭眼角橫生的皺紋,忽然覺得自己一直以為是不倒靠山,是乘涼大樹的父親也有老的一天。而他作為唯一的兒子、繼承人,卻從來沒有考慮過為父親分擔點什麼,反而想躲得越遠越好,甯願另起爐竈也不願意幫父親。
許十安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混蛋。
他安慰父親道:“如果想防患于未然,對策其實有很多,我們資金不夠,可以找一個善意第三方來收購我們的股票;如果擔心收購後各位董事和管理層的利益,也可以修改公司章程,一旦第三方取得控制權以後想要對管理層大換血,就要付出超常的賠償金。”
許運生哪聽得了這話啊,集團就是他的命根子,又把許十安罵了一通:“小敗家子,别人還沒把公司怎麼樣呢,你倒先學會引狼入室了!”
許十安心想,自己在董事會上什麼也沒說太明智了,不過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他心平氣和地對父親說:“我們還是找一個顧問機構吧,辦法其實有很多,隻是哪種對我們最有利,我們最适合什麼,還是聽顧問機構的最保險,他們會根據對方手裡的股票,我們的資産、負債、經營數據進行整體評估,然後拿出一套可行的抵禦方案來。您覺得呢?”
這還像句人話。
許運生看着許十安,目光沉沉,他覺得兒子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不着調的臭小子了,他身上多了一種成熟男人才有的穩重和責任感。許運生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兒子的建議。
許十安從YG回到自己公司,剛好在樓道裡遇見童彥。許十安對他使了個眼色,童彥便跟着他去了四層的辦公室。
兩人一進門,許十安便将童彥抵在門上,來個了轟轟烈烈的熱吻,童彥被親得脖子耳朵通紅,直到許十安放開他還一直在喘。
看見童彥許十安心情好多了,撫着他的頭發問:“想我了嗎?”
“想死了。”
“哪想?”
童彥翹起一邊嘴角,伸出細長的食指點了點許十安的嘴唇:“這裡想,”手指沿着他的下巴和領帶滑到胸口,“這裡也想,”指尖最後停在了他西褲的門襟上,“這裡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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