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揉了揉太陽穴,思慮令腦袋隐隐作痛,偏偏各種想法無法扼制地鑽出來,疊豆腐塊被褥的嫌疑人、暗中關注淩雲木的不明人、昭淑珍口中的“小嶽”、昭亮院長的“性|奴”、全家福中多出來的那一個,如此之多,已經非常清晰地給我們描繪了一個隐形人的形象!如果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人心,這件事會細思極恐!
郝愛國按上我的手臂,“哥你歇會吧,别想了。”
“唐小西的死有新發現嗎?”
他默默地搖了搖頭。
“他家人可有受到威脅?”
“沒有,這些都查過了,唐小西沒有妻兒,他父母甚至不知道他在精神病院當護工。說起這些年昭淑珍的瘋言瘋語,他們說兒子确實受這個困擾,承受過很大的精神壓力,所以才改了名字,但不知道他竟然會為這個自殺。”
“他或許真的是自殺。”
郝愛國顯然愣住了,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接受這個結論。
“催眠。一個長期在他身邊不斷給予暗示的人,能讓他心甘情願赴死。”
“是誰?”
“魏承瀾。”
郝愛國神情複雜,“一個主治醫師,一個護工,确實可疑。但我們調查的時候沒發現他跟唐小西走得很近,而且當晚魏承瀾在醫院,唐小西在自己家中,怎麼被催眠?”
“魏承瀾不在,并不代表他做不了。高級催眠是一項複雜的技術,假如他給唐小西埋下某個催眠指令,這個指令是可以交給他人操控唐小西的,那個隐藏在暗處的人,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嗎?”
“可是我們得有證據……”
我說:“繼續查吧,我就不信他會一點錯都不犯!”
“你沒醒的時候他打過電話來,問淩雲木的情況。我說一切都好。”
“他相信?”
“不知道,隻是叮囑要按時吃藥,聽起來像是在走程序,是一個普通醫生對病人的關懷而已。”
我分外郁悶地咬了咬後槽牙,腦海中魏承瀾那張文質彬彬的臉,好像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正嘲笑我的無能。
盡管至今找不到他的破綻,但他這個身份太完美了,長達兩個多月的住院治療,他可以在淩雲木身上做很多事!最後一次沙盤療法,白沙上的道具隻有他能擺,難道不是嗎?
我還想敦促郝愛國幾句,門就開了,進來了兩個男的。他們神情謙恭,一進來就道歉:“對不起兄弟,我們恐怕得出發了。”
另一個陪着笑補充道:“上面催得特别緊,勞煩你了大判官!”
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這是高慶市的刑警。不過我還是略微驚訝了下,竟然還派人來接?大案當前,還能分出人手來幹這事?
是接送還是押送?
郝愛國站了起來,有點嚴厲:“你們怎麼還在?不是說讓你們先行一步嗎?我會親自送他過去的。”
那兩人顯得十分為難,其中一個搓着手說:“那個……我們必須親自接到人,還請理解。”
我皺了皺眉:“親自?到底是什麼案子必須我去?沒看到我挂彩了嗎?”
“放心,我們開的是面包車,後座可以躺人的……實在是沒辦法……”
高慶市出了大案,居然要我這樣一個臨時顧問過去,還專門派人過來接,不接到還不不行,我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當下臉色就不太好看:“要人跑那麼遠也不給個理由,什麼秘密大案非要我過去不可?”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權利透露更多,請見諒。”
這兩人死活不肯交代,郝愛國也相當為難,因為劉局也是這麼吩咐的,他隻想着要親自護送我才安心。
我瞅着他們的架勢,是要不到人不罷休的,唯有歎了口氣:“行,去就去,不過,我還有點事,必須現在就去辦。”
第120章120受傷的小獸
能放眼遠眺城市遼闊景象的某高層住宅,裝修風格偏歐式,典雅别緻。晨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金子般灑在木質地闆上,照出斑斓十色。穿着素雅長裙的女子将餐桌擺好,兩個瓷碗,兩個瓷碟,兩雙筷子,精緻的中式餐點還冒着白色的熱氣。
刮掉胡子看起來精神許多,魏承瀾摸了摸下巴,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鏡面上有些霧氣,使面目模糊不清。并不在意,伸手将置物架上的眼鏡拿起,剛想戴上,轉念間又放下來,隻攥在手中走出了浴室。
早餐在安靜祥和的氣氛中結束,魏承瀾看看表,八點将至,他用餐巾紙擦了擦手,跟女朋友交代了幾句,提起皮包準備出門了。
身為精神科醫生,魏承瀾每天都非常忙碌,朝九晚五是不可能的,遇到突發情況要随時奔赴工作崗位。相比之下,好像隻有早餐這件事比較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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