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現在這樣的場合。
過了好半晌,就在顧昀析以為餘瑤睡過去了的時候,她用腦袋抵着他的胸膛,用了好些力道,聲音卻很輕:“那你一定要好好的。”
顧昀析挑眉,聲音一如既往地散漫:“瞎想什麼?怕我隕落?”
餘瑤整個人往他身上一挂,幽幽蕩蕩地晃着,像是沒骨頭一樣,膽子出奇的大。
顧昀析伸手托住她的臀,眉頭微挑:“怎麼這麼愛撒嬌?”
餘瑤哼了一聲,腦袋歪在他頸側,像是突然想開了,她道:“我不瞎想,你去哪,我就去哪,就一直跟着你。”
顧昀析低低沉沉地笑了一聲,不難聽出聲音裡的愉悅意味。
————
一堆火,燒了整整十四天。
餘瑤和顧昀析一前一後出去的時候,蒲葉正對着在眼前炸開的一蓬蓬火星發呆,扶桑被落渺氣得難得說了重話,落渺反正左耳進右耳出,跑到夙湟的肩上扇翅膀,跟她念念碎訴苦。
而另一側,秋女和尤延不知道在說什麼,瞧着模樣,聊得挺和諧投機。
餘瑤的目光一一滑過去,總覺得氣氛有點難以言喻的尴尬。
很快,她就意識到,那種濃重的違和感到底出在誰的身上。
小溪那頭,琴靈身姿窈窕,一身戎裝,綁着高高的馬尾,眉心描着一朵層層渲開的芍藥,手裡的長鞭順從地垂到地面上,至于她對面的男子,背着火光,隐在黑暗之中,面部輪廓極不清晰。
餘瑤盤膝坐在火堆邊,問蒲葉:“雲浔是怎麼找過來的?”
蒲葉也跟着瞥了溪那頭相對站立的人一眼,聲音裡的郁悶和不喜簡直要溢出來:“這人的鼻子跟狗似的,嗅着靈靈一路跟,在外面轉了十幾天終于鑽了空子找進來,現在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
說到這,蒲葉忍不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開口:“要說靈靈真要動了這個心思,我也不阻攔了,但好歹也找個靠譜些的,不然淩洵也湊合着能行,好歹是自家人,知根知底,以後真有啥矛盾紛争,我們也能插個手。”
說完,他将手裡的幹柴一丢,怨念深重:“雲浔這個人,是真不簡單。在西天的時候,常跟我稱兄道弟,十天恨不得上三次門,我還納悶他怎麼對我有這個熱乎勁,原來是打着這個主意,早知道沒安好心。”
餘瑤哭笑不得:“這個事,還是得看靈靈自己喜歡。她不喜歡,我們說再多也是徒勞。而且我瞧着,雲浔雖然不如淩洵知根知底,但也未随了天族之人的秉性,關鍵時候能護住靈靈,我倒覺得還算是不錯。”
蒲葉的眼神瞬間變幻得一言難盡,露出一種你什麼眼神什麼審美的神情。
餘瑤才想問他和秋女是怎麼一回事,就見琴靈和雲浔一前一後走了回來。
“怎麼了?”兩人臉上的神情太過嚴肅,餘瑤才揚起的笑臉也垮了下來,她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拉着琴靈有些涼的手,忍不住問了一聲。
“你說。”琴靈寒着臉,對一側難得正經的雲浔道。
遠處,汾坷和夙湟,扶桑等人也紛紛走上前,大家圍着火堆呈扇形環坐。
雲浔行色匆匆,臉上還帶着些連日來沒合眼的疲憊,但說話時,仍是不疾不徐,條理清晰:“我這次來,就是同你們報個信,天族此行,太不對勁了。從進來的第一天到現在,不斷有消息傳到我的耳裡,他們至少殺了百個修士和小流派了,而且這個數據,還在不斷的增加。”
這根本不符合天族往日的做派。
再結合時下天族在六界式微的現狀。
這樣明顯會引發衆怒,被群起而攻之的做法,六界百族,再有底氣的門派世家,都不敢如此行事。
雲浔聲音沉了下來:“我在天族内部有附庸者,他們在入古鏡之後就徹底沒了動靜,唯有一個長老,在給我的最後一段留音中,也開始風言風語。”
餘瑤問:“能聽一下嗎?”
雲浔從腰間掏出留音玉,手掌往上面一拂,老者略帶驚恐的聲音便清楚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裡,“……天族如此……如此行事,必将千萬年的口碑和人脈敗個幹淨,此行若敗,則将被世世代代唾棄,永世翻不得身!!”
“這……是給你留的話?”餘瑤有些疑惑地蹙眉,又問:“你後續探查過沒?是否已被滅口?”
雲浔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道:“确實是,已被暗中滅口。”
“除此之外,我這還有一個消息,但不知真假。”
蒲葉道:“你先說說,真假我們自己判斷。”
雲浔也就不再說什麼,直奔主題,道:“我意識到事情不對,連夜尋了天族位置,發現他們占據了一整座山脈,而且人員進出探查得很嚴,必須是天族嫡系血脈才能接近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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