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真的要證明自己還活着,華易偏了偏頭,咳了一聲,嘔出一口深沉血來,他神志不清着念叨着:“宋檀……”
誰願意錯過不可一世的大人物跌下神壇的狼狽一面呢,縱然聲如聲音小如蚊蚋,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清楚了。
他們知道着這個他們眼中的大反派的一切,自然也就知道他口中的宋檀是他的夫人。
他們目送着那群官員、捕快大氣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将華易擡走送醫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可以是刀光劍影,也可以是人言可畏。于是這個不平凡的清晨,又生出了許多不平凡的傳言,口耳相傳,越傳越離譜。
綠波春水湖光滿,宋檀依靠着欄杆在湖心亭中,手中捏了一把細碎的魚食,神思卻不知他飄往了何處,随手般一把一把地投喂着湖中的各色錦鯉。
“宋檀!”陶瑾年急匆匆地來了此處找他,他這一出聲太過突兀,宋檀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手中一抖,一把魚食全部灑落道了湖中,一群密密匝匝看到了餌料的鯉魚,前仆後繼争先恐後湧上來。
陶瑾年看了好幾眼那群一簇而上隻知道的吃的蠢魚,有些心疼地對宋檀說道:“大哥,你這麼喂,是會把它們撐死的!”
宋檀回過神看他,神情淡淡地:“人要是跟魚一樣,記性沒有那麼好,該省去多少煩惱啊。”
還好陶瑾年沒有忘記自己來找他是有正事的,他斂眉嚴肅說道:“我可不是來與你打什麼禅機的。你知道現在外面怎麼傳你麼?”
宋檀疑惑地問道:“啊?我跟華易那點鬧離婚的破事都讓人知道了?不會是你說的吧?”
陶瑾年差點就要對宋檀翻個白眼,“我沒那麼閑,現在外面都在傳你宋檀!華易的夫人!是個兇殘無比的主!”
宋檀一愣,直接罵道:“是不是有毛病?我什麼時候幹過作奸犯科的事?”
“反正外面都在說你對華易不太好,都進行了家庭暴力,拿刀子捅了人家華易。”
陶瑾年看他的神色忽然就有些奇怪,“可能是因為華易今天早上被發現倒在了一條小破巷子裡,身上刀傷無數,口中還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吧。你知道的,八卦傳言,傳着傳着就是戲說了,還有人暗中推波助瀾,一起背後搞你倆呢。”
宋檀根本沒留意陶瑾年後面說的是什麼,他心都揪起來了,緊張萬分地問道:“華易受傷了?”
陶瑾年一見他這樣,用着恨鐵不成鋼地語氣說道:“是呢,傷的不清。二十幾刀吧,還在雨中被澆了一夜,這都不死,屬實身體素質不錯。”
宋檀沒說話,二十幾刀,是二十幾呢,宋檀想起了華易說過的:我想經曆一遍你受的過苦。
陶瑾年心道兒大還是不中留,他斟酌着問道:“要不,去看看?”
宋檀垂着眼看着湖中因為餌料吃光,皆遊遠散盡的錦鯉們,似乎在糾結,他壓抑着心中的焦灼不安,最後他隻說:“不去。”
陶瑾年勸也不勸,略微地看了他一眼,哦一聲,擡步便走了,臨走隻留下一句:“不要半夜躲被窩裡哭鼻子心疼就行。”
陶瑾年去哪了呢,去看小舅子去了。
陳敬澤昨天賭氣似的吃了不少辣鍋煮過的蔬菜,腸胃根本承受不住,不出意料地今天肚子疼了。
陶瑾年這個大哥哥真是忙,前腳要關心宋檀的心理問題,後腳還要關心陳敬澤的身體問題。他端着叫人煎好的藥,推門便進了陳敬澤的屋子。
陳敬澤腹中好似五髒六腑都被攪在了一起般抽抽着疼,他側躺着捂住肚子,冒出了一額頭的冷汗。
陶瑾年見狀,幽幽地歎了口氣,走到他床前,撫着人坐起來,把藥碗塞到陳敬澤手中,陳敬澤疼痛難忍,一口氣就幹了一碗藥。
陶瑾年定定地看着他:“你這個疼法,和你姐姐當初來了月事一樣。”
陳敬澤口中苦澀四溢,蔓延到了四經八脈,他低落着問道:“那你當時是怎麼對姐姐的呢?”
陶瑾年發現了小孩有些鬧情緒,他将手隔着衣服覆在他的小腹上,輕輕地揉着,舒緩着他的疼痛。“就這樣對她的。”
陳敬澤到底年歲尚輕,好哄得很,喜歡的人這樣對他,疼痛消減了不少。他緩緩地躺下,又悄默默地也伸出手,覆蓋在陶瑾年的手上,緊張地觀察着陶瑾年的神色。
手背上傳來灼人的溫度,陶瑾年果然沒了動作,他微笑着說道:“把手拿開,不然我就不管你了。”
還是太過大膽了,陳敬澤悻悻然地收回了手,他用手臂橫在眼睛前,遮住了自己的視線。掩耳盜鈴般不去理會陶瑾年對他的克制,焐熱一塊石頭真的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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