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崧搖頭:“并不是。朝中愛國之人頗多,忠君之人卻少有。不然你看,每次到了奪嫡的時候,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站隊皇子,幫着皇子糊弄皇上的人?不然你看,如今上皇禅位,皇上已經繼位多年,朝中可有一半官員投向皇上?都是為了自家的利益罷了。”
越是綿延數代的世家,受到的教育越偏向于氏族的利益,而非國家。
季家好歹也算是綿延百年的世家了,受到教育怎麼可能是與大衆别無二緻的“天地君親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思想?
若真是這樣,季家的祖先當然就不會跟着開國皇帝一起打天下了。
季崧想到這兒,奇怪地看了林柳一眼:“據我所知,林家在前朝便是大族,綿延至今也有幾百年了。林伯父應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在季崧說出朝中官員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在朝中汲汲營營的時候,林柳便已經有了林如海并非自己想象的愚忠之人的感覺。
畢竟林如海以前可一直是中立黨,從未想過參與朝廷争鬥。
但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他又毫不猶豫地在皇上與太上皇中間挑選抉擇,最後選擇了皇上。
說來林如海在皇上登基之前與他并無交集,反倒是與太上皇,因為榮國府的姻親關系,以及自己是在太上皇在位期間考中探花的緣故,早前還頗得太上皇看重。
但他在确認皇上會是最後勝利者之後,便毫不猶豫地倒向了皇上,沒有一絲猶豫。
這樣想來,林如海的行為與他之前對林柳說的話,确實有些矛盾。
但林如海既然這樣說了,顯然沒打算做些離經叛道的事兒。
至少現在,他沒有這樣的想法。
想通之後,林柳看向季崧:“你現在又是什麼想法呢?”
“調查真相啊!”季崧笑笑,“雖然有所懷疑,但我對太上皇、皇上這類身份的人,還是有一定的幻想,沒有證據,我總不會直接認定我家人是他們其中一個殺的。”
“況且如我之前所說,真不一定是太上皇做的。”
“林姑娘你不知道,朝中官員為了自己的利益,到底能膽大包天到何種地步。”
季崧畢竟是嫡長子,早前也受到世子應受的教育,以前隻是對此沒興趣,并不代表他對朝中大事就一點兒也不懂。
從某種程度而言,雖然季崧不比林柳思維開闊、見識卓絕,但論及對朝中大事的了解,在現代、在末世都不曾接觸過政治的林柳,顯然也是比不上季崧的。
也算是互補了。
林柳看着季崧,愈發想要說服他與自己合作了。
許是林柳的眼神太過灼熱,讓季崧不得不開口詢問:“林姑娘與我說到現在,還一直不曾提及今日找我的目的呢?松大爺最喜歡你,若是我一直不回去,他可就要吃我的醋了。”
說着他略有些羨慕地看向林柳,“在他心裡,林姑娘一直是第一位,我若是占據了他姐姐太多時間,等我回去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林柳無奈:“他能對你做什麼?”
“林姑娘許是不知道,我這人最讨厭的,就是吃香菜了。”說到這兒,季崧表情都有些僵硬,“以往林姑娘每次與我說話,忽視了松大爺,松大爺回去後便會讓人端上一小蝶香菜,無論是我的米飯,菜品還是湯水,全都會被灑上一些,不吃還不行。”
林柳:“……”好像确實有點兒慘!
她咳嗽幾聲,趕緊開口:“季崧你放心,等會兒我與你一起回龜齡的院子,到時候我自有辦法對付這小子。”
季崧笑了笑,點頭:“這樣最好不過。”
林柳松了口氣,繼續說道:“我這次找你,是想與你合作,幹一件大事。”
季崧茫然:“大事?”
林柳點頭:“我之前與父親說起其他事情的時候,發現父親表情不對,總有些不安心,所以想要建一個勢力給自己留條後路,真要是走到無路可退的地步了,也算有個保障。”
若是林家是武将,手裡有兵權,她還不至于這麼擔心。
可林家祖祖輩輩都是文人,科舉出仕做的也都是文官、清官,不結黨營私,不争權奪利,一旦出事兒,根本沒有自保手段。
若是如今的當權者是個好的,她也就不說了。
可如今這個皇上吧,雖然也一心為老百姓幹實事兒,但一直被太上皇壓制,在與太上皇争權奪利的這段時間,麾下官員也有不少被太上皇想法拔出,可他卻一直沉着冷靜,半點兒沒有挽救的想法,反倒一心想要借着這個機會,從太上皇的手下撕下更大的一塊肉。
林柳相信,等皇帝最後大權在握,是有可能給這些官員一個“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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