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小巷子後,徐陽依舊東張西望。倒不是他沒見過世面,而是這巷子裡的建築和城門附近的大不相同。城門附近都是三層小樓,由巨石堆疊而成。一樓大多是商鋪,二三樓則是住宅,并且沒有樓梯直達二樓,人們隻能通過木制軟梯爬到二樓。或許是這裡的人從小就習慣了攀爬,男女老少個個都身輕如燕,攀爬起來十分輕松。而二三樓的住宅窗口非常小,隻有半個腦袋那麼大。如此奇特的建築風格,給徐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進入小巷後,建築風格突然一變。一家家都是灰瓦白牆,門樓高大,牆壁上還有精美的雕花。建築裡有潺潺的水聲,應該是有貫通的水系。徐陽甚至看到一些富裕人家的庭院裡,松柏成蔭,甚至還有十幾米高的假山,巍峨聳立,氣勢雄偉。
徐陽正看得出神,帶路的老頭見他左顧右盼,活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
徐陽被熱情且笑容猥瑣的大叔帶着七拐八拐,走了很久,鑽進了一個陰暗的巷子,站在了一家門可羅雀、黑咕隆咚的店鋪前面。徐陽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被拽了進去。店裡有兩個男人正無精打采地打瞌睡,看見大叔帶着一個年輕人進來,立刻精神大振,知道有生意上門了。其中一個人熱情地走上前,拉着徐陽和老頭坐在椅子上,還若有深意地看了徐陽一眼。邋遢老頭很是自來熟,拿起茶壺,翹起二郎腿,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水還很燙,老頭咂巴了一口,知道急不得,隻好放下茶杯。
老頭對着徐陽說:“小子,你可别不識好歹,這家店鋪可是白虎城出了名的物美價廉。你初來乍到,在這裡置辦一套撐場面的皮裙,再合适不過了。之前你也看到了,在白虎城沒有皮裙可是寸步難行。”徐陽在心裡暗罵:“你個老頭子壞得很,把我帶到這黑店來,看似替我着想,還裝模作樣地指點我,實際上卻把我的底細全抖摟給了這店裡的人,擺明了是讓這倆人宰我。”徐陽有心奪門而逃,可這三人似乎胸有成竹。正如老頭所說,沒有皮裙,自己确實寸步難行,最終還是得搞一條,不如先看看這黑店賣的什麼藥。
店裡的兩個男人一高一矮,矮的那個胖,高的那個瘦,徐陽在心裡暗暗吐槽,這倆還真是絕配。矮胖子開口了:“這位小哥,你是要買皮裙吧?”徐陽點頭。“我們這店鋪雖然偏僻,招牌也不顯眼,但是東西很實惠,你來這裡可算來對了。”
徐陽打斷矮胖子的自賣自誇,開口問道:“我看這白虎城男女老少都穿皮裙,不知兩位能否解釋一下原因?”矮胖子看了一眼高瘦子,見對方沒有開口的意思,便回答說:“妖獸是可以修煉的,你知道吧?徐陽點頭。人也可以吸納妖氣修煉,你知道吧?徐陽又點頭。人妖有别,妖天生就可以輕松吸納妖氣入體,但是人類想要吸納妖氣入體就很難,尤其是剛開始修妖的人類。把妖獸皮毛剝下來,經過特殊處理,貼身穿着,就能幫助低階修妖者吸納妖氣入體。當然了,如果你有妖丹輔佐修煉,那就不需要穿皮裙了。”矮胖子說得興起,後面有人嗯嗯兩聲,他知道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說多了,于是趕緊停下。
徐陽立刻抓住了矮胖子話中的問題:“所以這滿大街的人都是修妖者?”他指了指門外。矮胖子回答:“當然不是啦,修妖者百裡挑一,皮裙這東西又異常珍貴,自然不可能一人一條。白虎城的傳統是,每個人成年後都會用皮裙試一試,看看自己是否适合修妖。如果吸納妖氣的效率高,那就說明适合修妖,日後培養也不會浪費太多資源。若是吸納妖氣的效率低,那就是不适合修妖。家世一般又沒有海量資源支撐的,那就放棄修妖,當個普通人。”徐陽詢問“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成年後才能嘗試呢?”“因為小孩子身體還沒發育完全,太早吸納妖氣容易引發變異,說不定還會長出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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