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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是你的因果（第1頁）

“村長爺爺，您把這東西擡到我這兒來幹啥？”徐陽指着獸皮，一臉疑惑。村長向村民們使了個眼色，幾人得到示意馬上離開，等他們都走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昨天你胖嬸發現燕子不見了，大家在村裡找了個遍也沒瞧見人影。後來發現你也不在，我們就出村去找，順着你系在樹上的紅布條和樹林裡的血迹，找到了昏迷的燕子和血泊中的你。本來看你流了那麼多血，我們都以為你沒救了，沒想到那些血竟是那怪物的。根據現場的情況，應該是你幹掉了那怪物。最後，我們把你和燕子都帶了回來，這怪物的屍體也帶回來了。”村長指了指徐陽剛放下的裝肉的碗。

徐陽實在不想要這個獸皮，他剛想推辭，村長擡手制止：“徐陽小子，你聽我說。你剛來村子的時候還是個孩子，說話做事都不着調。你整天和一群小孩子打鬧，大家都覺得你天真可愛。但我始終覺得你沒那麼簡單，所以這些年一直觀察你。”徐陽心裡一驚，村長頓了頓，接着說：“雖然你長得人畜無害，還有一副上好的皮囊，你卻有着成年人的靈魂。”徐陽再次被震驚，嘴巴張得老大。村長仿佛沒看到他的表情，繼續說道：“這些年，你偶然顯露的學識和不俗的言談，連我這個老家夥都自愧不如。相處久了，我終于确定了一件事，首先你是個好孩子，這是村子裡的人接納你的基礎。到今天，我對你也有了個大緻的猜測。首先，你不像是個有城府的人，因為你不會演戲，也不擅長說謊，更不通人情世故，所以你在以前的生活中應該是個底層角色，沒有任何上層社會的經驗。但你擁有我們不知道的知識、天馬行空的思路，還有遠超這個世界的理念，說明你見過大世面。所以，我懷疑你是外面那些人族城池的人。可偏偏你對外面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連修妖者的事都不清楚。因此，我斷定你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村長的很多話都模棱兩可，卻又句句切中要害。徐陽聽得心驚膽戰，果然，在這種長者面前，自己那點演技還是太拙劣了。之後的對話中，徐陽聰明了許多，不管村長怎麼試探，他都是一個态度——既不承認，也不否定。村長見他什麼都不說，便不再提這個話題。他拍了拍徐陽的肩膀，說：“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我知道你是個正直、靠譜的人。現在你長大了，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能拿生命開玩笑，更不能拿别人的生命開玩笑。這怪物是你遇到并殺掉的，它和你有因果關系，自然要由你來處理。以後與之相關的福源是你的，災禍也是你的，所以這東西你必須留下。”說完，村長拿起空碗就要走，徐陽趕緊拉住他，問：“村長爺爺，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村長想了很久才回答：“村長就是村長，要什麼名字？以前有村長，以後也會有村長。”徐陽又問：“那我真的要一輩子待在村子裡嗎？真的沒有離開村子的辦法嗎？”村長轉過身，歎了口氣：“有來的路，自然就有離開的路。等你明年成年後，我就告訴你離開的方法。不過你要想好，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臨走前，村長指着大公雞說：“記得每天喂它，别餓着了。這可是我們村的寶貝疙瘩。還有那塊獸皮，天氣好的時候要拿出去晾曬，晾曬完後要用手仔細揉搓，不然皮毛會變硬，可别浪費了這麼好的皮子。”

村長走後，徐陽反複思考着他的話。他既驚訝于村長竟然猜出了這麼多事，又為終于能離開而高興。但他不明白村長說的“再也回不來了”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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