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等了十日,也沒等來搜捕的官兵,好奇之下,派人去打探金人的消息,才知道了前因後果。開心地告訴了穆念慈,晚上還去皇宮,把楊鐵心父子提溜了出來。
這些天,楊康的身體也養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時時想着要逃跑,可是發現自己已經無縛雞之力,倒也沒敢做什麼妖。這好歹是大内,就算他喊出來自己是金國的小王爺,也不一定能讨到什麼好。何況楊鐵心還天天不錯眼珠子地看着他。
這十天,兩人的吃喝都是貂蟬從那禦膳房裡偷出來送過來的。許若靈已經跟着黃蓉走了,系統說三人現在在太湖邊玩得不亦樂乎。她不放心小龍兒,還帶着禦膳房的菜回去看了小龍兒兩次,還想把小龍兒接到臨安來住上幾天,龍兒卻不肯,說要在家陪萌萌和小老二,陪爹爹和追風。還拉着貂蟬的手讓她也不要走了,龍兒想她。
貂蟬都動搖了,可是琅琊閣才剛剛建立,事情太多了,她實在是抽不開身。再說許若靈不在家,她覺得和霍去病住在一個屋檐下又太别扭。隻能和龍兒依依惜别,承諾說有空就回來看她,回來的路上還大哭了一場。
唉,養孩子就這樣,越養越親,一分開就會覺得特别對不起孩子。
楊鐵心知道兒子心情不好,也不敢太訓兒子。隻是抽空跟兒子講自家祖上的故事。那洞中空間甚大,抽空還給兒子耍了楊家槍看。隻可惜沒有鐵槍,用的隻是一根棍子罷了。
楊康從來沒聽過母親講楊家祖上的故事,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楊鐵心見他愛聽,又跟他說,就算是内功沒了,等安了家,就把這套楊家槍法細細地教給他,也能強身健體。自己也不會什麼内功,這些人不也在江湖上行走得好好的?還把這楊家槍法的故事告訴了他。
楊鐵心在這杆槍上曾苦下幼功,深得祖傳技藝。要知楊家槍非同小可,當年楊再興憑一杆鐵槍,率領三百宋兵在小商橋大戰金兵四萬,奮力殺死敵兵二千餘名,刺殺萬戶長撒八孛堇、千戶長、百戶長一百餘人,其時金兵箭來如雨,他身上每中一隻敵箭,随手折斷箭幹再戰,最後馬陷泥中,這才力戰殉國。金兵焚燒他的屍身,竟燒出鐵箭頭二升有餘。這一仗殺得金兵又敬又怕,楊家槍法威震中原。
楊鐵心雖然不及先祖威勇,卻也已頗得槍法心傳,隻見他攢、刺、打、挑、攔、搠、架、閉,好一路槍法!
楊鐵心說起先祖的事來就精神振奮,楊康也聽得心動神搖。原來自己也是英雄之後。
楊鐵心還奇怪為什麼兒子竟然跟從來沒聽過這些事一樣,問兒子,楊康說包惜弱别說跟自己說這些事了,就連自己的身世也從未跟他提起過,直到那天被逍遙兩位前輩提走,才知道了這些事。但是祖上的事,師父也沒跟自己說過。
楊鐵心滿心激奮。郭家大嫂的處境可比包惜弱難多了,還是把郭家侄兒養成了個铮铮男兒,雖然不太聰明,但是卻沒有忘了祖宗。包惜弱也沒有被限制自由,聽她說得過得還很是舒适,還有丘處機年年去教導,可兒子卻什麼都不知道。
他以前隻覺得包惜弱是個溫柔的小女子,這些事也從來不跟她說,沒想到竟然如此不通世事,孩子真是險些被她給毀了!
他就細細地跟兒子講起漢人的曆史來。特别是漢朝如何抗擊匈奴的。
他本來以為兒子從小也是在王府得名師教導,這些應該盡知的,可沒成想,兒子跟自己說,從小竟然從來沒學過這些,竟然對這些一無所知。
楊康并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輩,這輩子也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壞事,除了跟梅超風學了些九陰白骨爪的功夫,也沒殺甚麼人,想對穆念慈孟浪也被貂蟬給制住了。除了在重陽宮為了下山把師傅師伯師兄師弟們都給藥倒了,也回來找了完顔洪烈,但也沒來得及做什麼壞事。
丘處機廢他武功,不過也是因為被他藥倒了一宮人,不廢他武功沒法跟教裡上下交代罷了。
再說,大家對他認賊作父都非常不齒。
但是也沒人教過他啊。
不過就像楊鐵心說的,沒有内功有什麼打緊,還可以練外家功夫,一樣可以保家衛國。
因此,貂蟬帶他們父子出皇宮時,楊康竟沒有怎麼反抗。
等得知了完顔洪烈和包惜弱并沒有派人尋他的時候,他也沒什麼反應。隻是求父親帶他回牛家村看看。還想給外公上個墳。外公去世,到底還是自家母親惹的禍。
全真派衆人還沒走,貂蟬說現在需要人手,給他們發工錢,讓他們換下道衣給她幫些時日的忙。他們自從天下大亂,長安被占後就一直沒有收到過什麼香火,都靠自己種糧種菜維持生計,身上很是窘迫。貂蟬早就看出了他們的困境,給的錢足夠多,又是靠勞作掙的錢,也不丢臉,都興沖沖答應了下來。
一聽楊康這麼說,衆人還以為其中有詐,覺得他又是借機想逃跑,幹脆跟他們父子一起去了牛家村。
牛家村離臨安很近,一個時辰就到了。
村子中還是照舊,可是卻沒有什麼人了。隻剩下兩三戶人家。那曲家也隻剩下一個傻姑,卻是一問三不知。村西倒還有兩戶人家,卻也是剛搬來沒多久,對這裡十幾年前發生的事兒并不知曉。
楊鐵心幹脆帶着兒子把舊宅翻蓋了起來,一時買不到瓦,就把旁邊房屋的殘瓦揭了回來,楊康也放下了身份,跟着一起勞作,竟然一點逃跑的迹象也沒有。就是他沒了内功,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所幫之忙也有限。
他要是能改好,全真教上下也都是高興的。丘處機等人一商量,排了班,總有一人在這村中陪着這父子,需要的吃食被褥衣物自有穆念慈送來。就連貂蟬,也送來了不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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