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夏侯君安真的怒了。
阿标渾身發抖,就快站不穩了。
鲶魚嘴欲咬舌自盡,獄卒甩鞭将他半邊臉抽開花。
既然不想說,就别想好好活着了。想起那個被打踩斷脊椎的小女孩兒,夏侯君安下令:“拔光他所有的牙齒,指甲蓋。倘若昏迷,立刻用冰水澆醒。”
“哎,等一下,我有個好玩兒的注意。”昔日與唐将軍在戰場上,審奸細這種事情唐暮也看過兩次。印象深刻的一種刑罰是:把人綁在長條凳上,在身上開個細小的口子,口子不用太大,要深。再準備兩桶水,一通冰水,一桶熱水。問一句不答,在傷口處澆冰水;再問不答,澆熱水,直到招供為止。
“這可比淩遲刺激多了,你感受過那種内髒被慢慢侵蝕,煮熟的感覺嗎?更可怕的是,淩遲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而這個不會,死亡的過程非常非常緩慢,你整個人都是清醒的。那種感覺,嘶~”唐暮差點把自己描述吐了,捂住了胸口。
鲶魚嘴僅剩的右眼終于顯出十分恐懼的顔色來。
“都愣着做什麼?照王妃說的去準備。
二十一
朱牆碧瓦間,細雪流轉。不多會轉為鵝毛大雪,掩蓋了宮道原本的顔色。
太子緩步從上書房出來,一改先前的風度翩翩,腳步匆匆,在雪地裡留下一串紛亂的腳印。
夏侯君安居然來皇宮借了兵。聯想到“閣子獄”被搗毀,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太子殿下。”
聽到聲音,太子原本緊皺眉頭在轉身的一刹那舒展,笑着回應:“敏妃娘娘。”
敏妃一身紫色錦繡長裙,外罩灰白相間的狐裘長襖,手裡捧着個金絲梅花盤紋的手爐,于轎辇之上草草向太子行禮:“皇上急着召見臣妾,雪天路滑,不便下轎向殿下行禮,萬望殿下莫怪。”
嬌美臉蛋上的笑意卻不似話中這般謙遜。太子又如何?她才是正得寵的。他這個太子若不是在皇後生前就立下了,今天在這個位置上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明黃色的轎辇刺痛太子的眼睛,他在心中冷笑,若是怕耽誤了時間,自己沒發現她她完全可以當做沒看到自己。父皇的轎辇,當年母後在世的時候都沒坐過幾次,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來向自己炫耀的。
太子看向敏妃離去的方向。自從敏妃進宮後,宮中的妃子再無所出。這點算是合了太子的心意,既省下了防備更多後來者的心思,又保全了他手腳幹淨。他當然知道敏妃做這些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她自己的兒子。敏妃這些年的小打小鬧太子并非毫不知情,而是他知道小的尚不足與他對抗。倘或有一日那個小的擋了自己的道,他會毫不猶豫的除掉。
太子出宮門,高朗匆匆上前,告知他派出去的探子來報,淩晨時分後又有兩人失蹤了。
是夏侯君安還是敏妃的人,或是他們已經聯手?太子腦中一團亂麻,想起敏妃剛才的笑越發覺得那是示威。假如他們真的聯手了,那手無兵權的自己該何去何從從?
太子望向金銮殿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父皇,你這是在逼我。
身後的兩名侍衛躬身退下,很快就準備好兩桶水。
鲶魚嘴瘋狂扭動僅可支配的軀幹,含糊不清的大叫:“放開無,放開無。”
恐懼一旦占據主導,貪生怕死之感猶如海嘯般天崩地裂地洶湧而來。
侍衛将鲶魚嘴綁到凳子上,扒開他的上衣。瘦骨嶙峋胸腔下的心髒跳動劇烈,身體因陡然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抖得更加厲害。
胸肋骨間一陣刺痛使他夾緊臂彎,剛要張嘴叫喊又是一口血沫。
阿标不忍那瓢冰水潑下趴在他身上:“兄弟,兄弟,你招了吧。這些孩子确實是無辜的呀,你我為了生存為了活命斷送了那麼多孩子的前程,已經是罪大惡極罪不容恕了!你還在苦苦堅持什麼呀!”
鲶魚嘴拼力昂起頭,湊到阿标耳邊:“給兄弟,弟個痛快。”
阿标道:“兄弟,你說吧,我替你求情。你要是不說,别說你自己,就是我們這些被抓來的兄弟,都沒有好下場啊!”
鲶魚嘴倒回長凳上,獨眼裡蒙上了一層霧氣。回想這一生,無親無故無愛無友。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别人不願做的事他做。隻此一項,他萬死難贖其罪。罷了,已是個必死之人,若得他人活命,也算是臨死前做了一件好事了。
侍衛們根據鲶魚嘴的招供,很快将青磚白瓦巷内和鲶魚嘴對接的陳鐘抓獲。除每個月固定給樓裡的姑娘們采買胭脂水粉之類,陳鐘白天遊手好閑沒有正事兒可做;晚間接了貨便可休息。樓裡也沒有别的事兒需要他做,調戲姑娘之餘四處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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