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好好好,寶兒今早還是喝粥嗎?要不要吃一碗羊酪?這一道金絲春卷又香又酥——”
在父子倆說話的時候,内侍們已經魚貫而入在桌上擺滿了各式精美菜肴點心,東阿王妃用手肘撞了丈夫一下,把他後半句話撞回了肚子裡,惹來丈夫不高興的一瞥:“寶兒都七歲了,醫官也說他最近身體好了不少,吃一點春卷又怎麼了嘛,你這個當娘的怎麼忍心看他眼巴巴的盯着好吃的不能動嘴?”
王妃差點給氣笑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美目一瞪:“王爺是說我沒有慈母之心?”
王妃一拍桌子,幾位小郡主紛紛低下頭假裝自己不在場,胖王爺見妻子眯起眼睛,立刻慫了,強擺出一臉正氣:“本王不許細君這麼說自己!”
王妃被這個混不吝的王爺噎的一愣,被王爺埋在肚子裡快要看不見的兒子冷靜地反駁父王方才的話:“兒臣沒有眼巴巴的盯着金絲春卷,想吃春卷的是父王。”
東阿王妃深吸一口氣:“王爺?!”
東阿王幹咳了幾下,朝身邊站立的内侍一瞪眼:“看什麼?沒見我兒餓了?
還不快上粥!”
内侍端着世子的藥粥已經在邊上站了好一會兒,此時見王爺睜眼說瞎話,也不反駁,笑眯眯地将碗放在王爺面前。
他沒有自作主張去喂世子,王爺寵愛這個得來不易的兒子,凡是他在的時候,都是親手喂世子吃飯的,這次也不例外。
王妃苦口婆心地在丈夫耳邊叨叨:“王爺,醫官說您不能再無節制飲食了,上次診脈都說您體虛火旺,肝氣浮躁,應進食少油輕鹽的清淡食物,您還惦記金絲春卷?還……還拿寶兒做幌子?!”
她越說越生氣,盯着丈夫的眼神像是在盯一個不聽管教的大型嬰兒,想起前天晚上去書房時發現他偷摸着在吃鹽焗鴨,氣的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
顯然也想起了那盤鹽焗鴨的東阿王自知理虧,奈何龐大的身軀壓根縮不進椅子裡,隻能急中生智轉移話題:“诶,對了,正要和細君說一件事。”
他嘴裡說着話,手上給兒子喂粥的動作倒是異常平穩細心:“這幾日海上風浪忽然變大,大雨晝夜連綿不歇,田地怕是會大量減産。”
聽他說起正事,王妃的臉色也端正了,底下吃飯的女兒們聞言都擡起頭仔細聽起來。
東阿王府對女兒也是認真教導,遇到這樣的事情,并不會刻意把女孩子排斥在外,甚至同樣會分派給有能力的女兒一些她們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做,在東阿王看來,都是他的孩子,享受了王府的尊榮,那就都要出力,哪有光吃飯不幹活的道理。
——這個理念完全不像是從小接受王權教育的人會有的,隻能說東阿王的想法有些……标新立異。
剛過及笄之年的十郡主小聲說:“我記得去年東阿的收成已經下降了不少……”
東阿王愁眉苦臉:“是啊,去年好死不死碰到幹旱,今年就是大水,難道是本王這兩年運勢不行?”
他糾結着眉頭,一張圓滾滾充滿福氣的白胖臉盤幾乎擰成了帶褶包子。
王妃沉吟片刻:“去年幹旱,常平倉的糧食已經散了不少,本來想着今年補足,這樣說來今年也是補不了了,王爺有什麼想法?”
東阿王低着頭給兒子喂下一碗粥,放下玉碗,抱住兒子掂了掂:“去找姐姐們玩吧。”
天衡對于他打發小孩的語氣有些不滿,但也沒有表達出來,不情不願地邁着步子蹭到年紀最長的七姐姐身旁,被溫柔的七郡主放在身旁高椅上,耐心地點着桌上的食物一樣樣問他吃不吃。
見兒女相處和樂,東阿王轉頭輕輕對自家王妃說:“糧食怎麼補且不說,我怕的是這雨一直不停,再這樣下下去,海水就要倒灌入河了,到時候城裡百姓怎麼辦?”
王妃被他話裡的意思驚得臉色煞白。
東阿王刻意壓低了聲音沒有讓孩子們停聽到他後面的話:“我偷偷找了些方士,他們說災禍從海中來——誰不知道是海中!再問下去他們又不肯說了,我觀察他們的意思,怕是和那種事有關。”
他說到這裡,手指借着桌子的遮蔽悄悄指了指天空。
王妃這回的臉色已經不是白,而是青了。
她動了動嘴唇,輕聲問:“仙人?”
東阿王面色沉凝地點了點頭。
王朝傳承至今,權貴們對于仙魔妖鬼也是有那麼一點了解的,隻是修道者恪守清規戒律,不肯擾亂凡人命數,沒有話本裡什麼天降神仙收徒,也沒有仙人獻金丹延年益壽的事情發生,就是再心術不正的修道者,也不會無緣無故去凡間逞威風搞什麼天降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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