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蒙面人又再次纏上了南望。南望想得清楚,知道這樣拼下去她确實不敵對手。于是在下一輪交手中,她的反應故意慢了半拍,揮劍稍微有些遲。
蒙面人求勝心切,彎刀揮向南望的脖子,南望一個後仰險險避過。蒙面人的動作來不及收回,南望的劍卻換了個方向,直刺他的心髒,且握劍的手習慣地翻轉,傷口被攪出更大的口子。随後劍被拔出,帶得一股滾燙的鮮血噴湧。
蒙面人倒在地上,看向冷着臉的南望,竟然笑了,“東源戰神的心計和手法……果然名不虛傳。”
南望也跟着笑,“若不是你不講道理對我用了陰招,你會更早見識到這名不虛傳的心計和手法。”
“但可惜,你今天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什麼。東源……遲早會毀在北溟的手上。”說罷,此人的呼吸便徹底斷了,眼睛卻睜得很大,直勾勾看向另一邊的北顧。
北顧幾乎是同時解決完了将他包圍的人,站定後目光投向南望,見她看起來并無大礙,才終于松了口氣。
南望正要誇他幾句,卻見他的表情忽然一變,“當心身後!”而他手中的劍随着話音脫了手,朝南望刺過來。
南望感到後肩傳來一陣刺痛,回頭看去,見北顧的劍正插在她身後倒地的蒙面人身上,而這蒙面人手裡還握着一個竹筒,想來是吹箭。這暗器速度極快,即便北顧發現得早,南望也還是被傷着了。
北顧快步趕過來,皺眉道:“你這次反應又慢了些。”
南望正要為自己辯解,話未說出口就覺頭暈目眩。失去知覺前,鼻尖傳來的是清幽的梅花香。
北顧架着南望往外走,才剛出了帳子,就撞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身穿玄衣,衣擺上以銀線繡着繁複的雲紋,兩尾鲲正穿破雲層,朝那輪皎月遊去。
“放肆!你殺了我們的人,竟還敢這樣大搖大擺地出去?”老者厲聲喝道。
“你們的人傷了我的大将軍,十條命都不夠賠的,如此不過是報應來得快了些。我不願繼續髒了手,您還是當沒見過我們吧。”對待老人家,北顧的态度算好些。
老者目光一轉,看向帳中,見了地上那群躺得東倒西歪的人,再仔細看看北顧,他渾濁的眼睛亮了亮,似即将幹枯的油燈又濺起了星火,“你……你是……”
北顧聽這老者說得不像是疑問,心中便有些動搖。
但他的語氣卻帶了些傲意,就好像他知道自己是誰似的,問了句:“你知道我是誰?”
老者顫巍巍跪下,“弟子池珩,參見少宗師。”
北顧已明白了些許,道:“不必多禮,讓路便是。”
“您不能走啊。”池珩似是想抱住北顧的腿,卻又不敢碰他,“您可是璇玑最後一位傳人,您要是走了,我們這一脈可就不保了啊……”
東源上清,西淵溯月,南滄樞衡,北溟璇玑。北顧早就想到,若在東源尋不到自己這身本事的出處,那便與其它三個教派脫不了幹系。
他穩住心緒,問:“這是為何?”
“您或許都不記得了。十七年前師父仙逝,掌門的位置懸着,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它。門派大亂之時您和熒惑被帶出去避難,這一去就是這麼多年……”
池珩抹了抹眼淚,“先前西淵與東源大戰之時,我聽聞有人憑巧妙布局扭轉戰勢,便猜是您。這般玲珑的心思,乃璇玑傳人與生俱來的。我本想去尋您,可無奈這中間橫了許多阻礙,無從尋起……”
北顧好奇地聽着這些陌生卻又與他密切相關的說法,面上卻并未表現出來,隻道:“我雖一早便查出自己的來曆,卻也無可奈何。”
“您不必顧慮太多,隻要您跟我回了永夜城,陛下定會讓您享盡榮華富貴……”
北顧搖搖頭,“我現已是東源清徽觀大弟子。要同你回去,怕是難了。”
“即便您已拜入清徽觀門下,但您生是璇玑的人,自當是要回到璇玑的。”池珩連連磕頭,“眼下雖有代掌門,可您一日不在,璇玑便一日不得真正的安生啊……”
北顧的神情似有些動搖,嘴上卻仍道:“我就這樣跟你回去,便是我和這位大将軍一同在此處不知所蹤。若是這個消息傳回東源,那邊的人細查起來,隻怕麻煩的事就不止一兩樁了。”
“那……”池珩也有些為難,“那該如何是好?”
“你先不要聲張,讓我回去打點清楚,自會回來尋你。”北顧道。
“可是……”
北顧笑了笑,“我在外漂泊多年,查出了自己的身世卻也如你所說,因隔着那重重阻礙而不能回到故土。如今與你相見,又知道了璇玑是如此動蕩不安,那我自是要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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