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跟春洵公主是有什麼瓜葛嗎?怎麼那麼賣命地去救人家。”白數突然想起這件事,打量着自己的學生。
自己養大的孩子自己最清楚,他很明白陳半鯉是一個什麼疏懶冷淡性子,不要說路見不平便拔刀,那是一般年輕人會幹的事,而他隻會選擇捂着耳朵繞一條路走。
陳半鯉沉默片刻後說道:“我跟她沒有什麼關系,甚至可以算得上關系比較差。但是她畢竟是無辜的。”
白數冷笑道:“你别看這小姑娘長得漂亮就覺得她是個好人,她心機深着呢,要說無辜恐怕有待商榷吧。”
“此次來寒山的時候,我在幾名護衛身上留下了一縷神識。”陳半鯉低聲道。“來到寒山後不久,他們就全死了。姜淮甯是個誘餌,她自己恐怕也知道。”
聞人沁一直默默聽着兩人對話,聽到此處時,她心裡一動,随即在心裡冷笑一聲。
白數有些訝異地打量着陳半鯉:“可以啊,有長進。”
“您知道?”
“說得好像你不知道一樣,草原上忽悠秦慎獨的時候不是挺有一套的嗎?”白數斜睨着他。
陳半鯉聽到這句話,遲疑片刻後問道:“秦家”
“亡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數面無表情,語氣很随意。
但陳半鯉仿佛看到了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掙紮哭喊與獰笑,最後在熊熊的烈火中化作飛灰。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兩族疆域的一條分界線上。
照理說,幾人應該已經安全逃離,但白數的臉上并無輕松之色,反而隐約可見幾分不散的凝重。
“啪沙”一聲,白數落到了地面,幾人的腳深深踩進了雪地裡。白數這才看了聞人沁一眼,冷笑一聲,突然伸出左手扣在了聞人沁天靈上!
“敢算計我徒弟,還是魔族公主,本來你該死一百次了,但很可惜,你的命暫時還得留着。”白數淡漠道。“但你也别想活的太舒服。”
陳半鯉突然感到一絲很熟悉的氣息閃過。
那是劍意。
聞人沁隻覺無數把小劍在一瞬間全部湧入了她身體的每一處,刮弄着她的血肉,仿佛要将她從内而外剔成一副白森森骨頭架子!
但她沒有痛呼出聲,恰恰相反,她狠狠地忍着一聲未出,潔白的牙齒咬住了嘴唇,下唇被咬破,帶着一縷金色的鮮紅血液淌出;精緻絕倫的臉上一副倔狠冷戾的神情,美麗的鳳眼已經湧上血絲,死命盯着白數的臉;看她的模樣,竟是甯肯痛死也不肯向白數服軟!
白數看着她的倔強有一分意外,但也僅此而已。收回手去,他看向陳半鯉:“我用青城法劍的劍意給她下了一道鎖,你會青城法劍,現在她的性命就在你手裡了。”
陳半鯉點點頭。
他自然不會有什麼恻隐之心。聞人沁把自己卷到魔宮去,要不是師父冒着生命危險來救自己,自己就交代在魔宮裡了,從這個角度看,她和自己就是生死仇人。
話都進行到這了,他把白數拉到一旁,低聲說了體内火毒的事情。
白數皺眉探查後,在他身體最深處隐約感受到了一絲燥意。
在聽完望南山是用了何等代價才幫忙解除火毒後,他俊美的眉眼間漸有寒意起,眼神冰冷地看向聞人沁,冷哼一聲,熟悉的千刀萬剮的痛苦再次出現在她身體的每處角落。
“不行。”發洩完怒意後,白數皺眉道。“我解不了,她說的沒錯,恐怕除了對深淵最熟悉的魔君,沒有人能解得了。”
陳半鯉點點頭:“沒事,反正現在她的命已經在我們手中了。”
“啪哧”一聲悶響,是白數停住腳步的聲音。
他凝視着眼前的茫茫的白。
無盡的風雪中,有幾片雪花不知為何改變了運動軌迹。
他突然說道:“在這等了多久了?”
風雪驟靜。
每一片雪花都停留在了方才的位置,這一幕有一種靜穆的詭異美感。
一道聽不出感情的聲音響起:“能等到你,多久都是值的。”
風雪重新開始下落。
仿佛有一道肉眼難見的雄渾力量降臨此間,漫天風雪被一分為二,一道寬闊的風雪鋪就的大道出現在白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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