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發作,火毒并沒有那麼嚴重,原本毒發時間還有一個月,但是由于江懷稷夜以繼日地練功,所以導緻毒發時間提前了。
醒來之後江懷稷立刻傳喚了林濟,“林太醫,我這個毒有可解之法嗎?”
林濟看了看江懷稷,有些心疼,不知如何開口,如此謙謙公子,英明神武的三皇子卻要遭受如此折磨。
林濟最終還是開口說道:“臣在古書上看見過這個毒,凡中毒者沒有一人活下來。傳聞中有一種草藥叫做冰晶草生長在北周國的雪山之上,可治此毒,但北周閉關鎖國,不允許人進入,所以想要拿到此草有些困難。”
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後,江懷稷并不打算為此前往北周,且不說冰晶草是否真的存在,北周屬于大陸上的中立國,與所有國家都簽署過協議,互不侵擾,為了自己一個人,得罪一個國家,并不妥當。
看着有些落寂的江懷稷,林濟問道:“是否需要請示陛下?”
江懷稷擺了擺手,“不必,你下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接下來的日子裡,江懷稷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雖說沒有借酒消愁,但也是意志消沉,終日誰也不見,隻是在書房裡寫着字。
一月之後,昭陽郡主率領衆将士們打敗滄瀾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稱贊金曜出了個好郡主,不愧是鎮國侯的女兒,将門之後果然優秀。
白術興沖沖地跑來告訴江懷稷這個好消息,江懷稷笑了笑,心中有幾分高興,也有幾分憂愁。
高興的是金曜的百姓再不用受戰火的影響了,還有馬上就要見到她了;憂愁的是現在她是人人稱頌的将門之後,而自己隻是一個武功盡失的皇子,她值得更好的,自己怎麼能阻止她奔向更好的未來呢?
抱着這樣的心情,所以在宋傾時來到成州巡撫府時,江懷稷選擇了閉門不見。
白術擋在宋傾時面前,“抱歉,郡主,三皇子并不想見您。”
“讓開!”宋傾時加重了語氣。
就在宋傾時打算硬闖的時候,門開了,柳子凝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郡主,三皇子已經休息了,您這樣硬闖是不是不好。”
說實話看見柳子凝的那一瞬間,宋傾時轉身就想走了,江懷稷還真是完全拿捏了她的性格,她知道江懷稷不想見她的原因,無非就是不想讓她見到他頹廢的樣子。
為了維護江懷稷的自尊心,宋傾時歎了口氣,朝房間喊:“我先回京師複命,到時再回來找你。”
回京師前,宋傾時去了趟林濟那裡,準備去問問江懷稷的情況。
正在煎藥的林濟看見了宋傾時,馬上起身行禮,“郡主,您是來問三皇子的情況的嗎?”
宋傾時點點頭,“他現在如何了?武功還是無法修煉嗎?”
宋傾時和林濟之間一直都有書信的交流,盡管宋傾時,有時會沒有時間回信,但林濟的每一封來信她都會認真閱讀,所以她對于江懷稷的日常了如指掌,這也就是為什麼剛才柳子凝從江懷稷房間裡出來,她沒有誤會的原因。
“三皇子的情緒已逐漸穩定了,他好像是接受了自己武功盡失這件事,雖然他沒有明說,但臣可以看出來,三皇子并不打算去尋求冰晶草。”
“冰晶草?是傳聞中生長在北周雪山之上的草藥嗎?”看過不少草藥書的宋傾時自然也是在書中看見過這個植物。
“是的,也許是因為傳聞太過于虛無缥缈;又或許是因為不想要得罪北周。但放棄冰晶草,無疑就是放棄了生的希望。如今臣的藥隻能是延緩三皇子毒發的時間,希望郡主勸勸三皇子吧。”說完這一通話,林太醫又坐下繼續煎藥。
“江懷稷現在不願見我,你且好好調理他的身體,一切等我從京師回來再議。”
撂下這句話後,宋傾時便騎馬趕回京師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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